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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217.垂死挣扎,无所用!


月朗星稀,乌云滚滚。

容王府正院小书房中,容王和沈沧瑜两两对座着。

“真的没有放过的余地吗?”容王蹙着眉头,脸色有些沉重。

“父王,若子陌今日被算计着了,赵英借此分化了我和林家的盟友关系,又拉拢了戚家,你说到时……他会不会放过我?”沈沧瑜平淡的道。

今日之事,不单单只是苑郡主算计林子陌这么简单,若无有许继妃送上许灵珠,事情也不会这么严重。

许灵珠是谁?许继妃的侄女!!而许继妃又是哪个?她是容王的妻子,是沈沧瑜的继母!!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家。

这是撇都撇不清的关系!!

不管在京城是怎样的人尽皆知——许继妃在容王府不受所有人待见,怎么被儿媳妇压的天日不见。可是,她就是容王妃,就是沈沧瑜的继母,这点,根本无法否认。

她的所有个人行为,在旁人看来,都带着容王府的影子。

所以,她的侄女——容王的妻侄,沈沧瑜的表妹——撬走了戚家板上定钉的女婿,戚家会怎么想?林子陌被许继妃和许灵珠算计了,名声毁尽,还得娶个门不当户不对,又是那般‘进门’的媳妇儿……林家又会如何做?

尤其,林祖父和林父还常年在边关,对京中各种事物根本不熟悉,容王府继母继子之间复杂的关系……他们哪怕知道,怕也不会了解的多详细。

到时候,许继妃所有的做为,都会被记在沈沧瑜头上!!

“父王,你想想后果吧!这一次是尘儿警惕,子陌能忍,这才将一场大祸化为虚无,可下一次,我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沈沧瑜抬头,双目炯炯的看向容王。

“我……在警告她一次!”容王犹豫着,面带不忍之色。

“您没警告过她吗?我没教训过她吗?”沈沧瑜冷笑一声,“甚至,尘儿都曾经三番五次的打击过她,可她怕过吗?惧过吗?收敛过哪怕一丁点过吗?”

许继妃永远都那么张扬,就算被打击狠了,偶尔沉默,亦不过几天时间便能缓合过来,就仿佛永远都有依仗,永远都不知道惧怕一样。

就连沈沧瑜都想不明白,许继妃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这……唉……”容王府长叹口气。他对许继妃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感情的,甚至还多少有些恶意。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许继妃到底跟他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就算是条狗,看得看的熟的,一朝要‘处置’,容王还真有些……

不说舍不得吧,只是单纯下不去手,看不过眼。

毕竟,他这人天生的多情良善,对害死他妻子,令他一辈子郁郁不得志的永平帝,容王都狠不下心呢,更何况是许继妃这等,说真的凭智商也确实办不成什么大事儿的‘妻子’了。

无论她性子如何,办下何等错事,她到底是‘容王妃’,是沈沧瑜的继母。

天生的名份儿在那戳着呢!

“沧瑜啊,难道真的不能放她一马?哪怕让她一直卧病在床……”也是可以的啊!容王犹豫着相劝。

“父王,我已经放过她很多次了!”沈沧瑜冷声,毫不留情的说,“今日之事,她必要负出代价,我们容王府不能毁在她手里,而且,我也要给子陌,给林府一个交代才行。”

他抬头瞧了容王一眼,郑重道:“更何况,如今正是跟赵英争斗最要紧的关心,我决不能冒一点儿风险!”

“这,唉……”容王长叹了口气,心知在无法劝服儿子。

沈沧瑜要许继妃死,他确实是不忍心。到不是因为夫妻感情,纯粹只是看不过有人死在面前罢了。但,话又说回来,沈沧瑜是他什么人?许继妃又和他什么感情?在唯一的儿子和厌恶的继室之中,容王想当然的要选择儿子了。

更别说,许继妃会有今天的下场,全都是她自己作的,若她老老实实,哪怕偶尔惹些小事儿,沈沧瑜亦不是那半点容不下的人,如今这般,实在是她作的太狠了。

“好吧,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容王叹了口气,复又皱眉,摇头否认道:“不成,她不管如何,到底是你继母,你小辈之身,‘处置’她说不过去。万一被人所知,于你的名声也有影响……”

“不如还是父王代你……”到底是亲爹,容王待沈沧瑜亦是极疼爱的,哪怕如今沈沧瑜已经是举国尽皆的‘乱臣贼子’,可容王依然不想让他的名声因许继妃这样的人物,而有什么损害。

不说能不能伤害继母?是不是不孝……关键是,为了许继妃这样的‘东西’,担这种名声不值得啊!!

沈沧瑜是他亲儿子,亦是独子,已逝爱妻给他生的……容王又怎么忍心,就算失去原则,让他亲手‘处置’许继妃,为了儿子,他也义无反顾。

反正亲哥哥他都舍了,更何况一个‘假’老婆?

“父王不必了,她,我想亲自处置!”沈沧瑜轻轻一笑,本来一直怒火中烧的情绪突然平复了不少。

容王待他的心意,他是懂的,亦为此而感动。只不过,许继妃……他的继母。这个进门起就苛待他,使了无数小手段,让他本能厌恶,却又碍于身份无法真正整治的人……

今日,借着她作了大死,沈沧瑜到当真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那好,沧瑜,你,你看在她在咱们容王府这么久的份儿上,给她个痛快吧!”容王抿抿唇,低声叮嘱。

“父王,我知道了!”沈沧瑜嘴角微弯,露出个不带丝毫暖意的,冰冷的笑。

……

正院里,许继妃缩在千枝拔步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

床下,许灵珠换下了碍事儿流仙裙,换了身附合身份的‘小家碧玉’衣裳,行动慌乱却很利落的四处收拾着。

将打赏用的小荷包放进怀里,她从许继妃的妆盒中取出些不起眼儿的首饰,又拿了屋里所有的金锞子,皱眉抬头,“姑姑,你手里有银票吗?”她低声慌乱的问。

“有,有啊!就在妆盒下的暗阁里,有三千两呢!”许继妃呆呆的看着她,喃喃的回,复又歪头不解的问,“灵珠,你这是要做甚?你要银票干什么?”

都什么时候的,还在什么银子啊?现在,她们应该想的不是一会儿容王来了,该怎么纷说?沈沧瑜到了,该如何解释吗?

许继妃紧紧抿着唇,控制不住想要发抖的本能。想起在慈安宫时,沈沧瑜瞧着她的眼神,她就觉得事情恐怕要不好。

以往,无论她做了什么,沈沧瑜看她的眼神不过是厌恶,不耐烦,甚至还多少有些看笑话的意思在……却没有哪次,如这次般,那眼神都透着冷冰彻骨的杀意。

许继妃害怕了,是真的怕,女人的第六感,或者说小动物般的直觉,让她感觉到,这次似乎并不能如以往般,能让她顺利的‘混’过去。

——人家不会在跟她‘不计较’了!

“还能做什么?赶紧跑啊!!”许灵珠快手快脚的翻开妆盒,扣了两下便打开暗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叠银票。她连看都没看,一把抓住进塞进怀里,随后,旋风般刮到床前,伸手抓住许继妃胳膊,便用力拉她,“如今都这情景了,摄政王爷不会放过咱们,想要保命……”

“姑姑,咱们得快些跑!先回青山县找我爹娘,然后,然后跟他们讨个主意。”

不比许继妃,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容王和沈沧瑜的‘纵容’,许灵珠可从没得过这两父子的‘宽待’,进府就被怼的够呛,本能的就从骨子里畏惧容王府的人。

尤其是沈沧瑜,在慈安宫的时候,这位‘表哥’看她们的眼神,就跟看生死仇敌一样。且,方才苑郡主将她们送回来的时候,许灵珠坐在马车,仔仔细细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许灵珠并不蠢,她甚至是聪明的,她知道容王府和苑郡主不对付,亦从林子陌和沈沧瑜的态度中感觉出,这不对付……似乎也不是她姑姑所言,随随便便就能化解的小仇,而是你死我活的深恨。

政治什么的,她不懂,但她明白,她是许继妃的侄女,是沈沧瑜的‘表妹’,无论从哪方面讲,她都应该是站在容王府这一边儿,毕竟,自进京后,哪怕被洛楚尘怼过一次,但不得不说,容王府没有亏待过她,好吃好穿好供奉,什么都不缺,也默许了许继妃上窜下跳的,借着容王府的势力给她四处找婆家……

可如今,她一时软弱贪心,竟然被容王府的‘敌人’苑郡主拉拢,算计了‘表哥’的好友……这妥妥的就是背叛啊!!许灵珠读书不多,却也看过戏听过曲儿,快意恩仇,前朝秘事的话本子很是读过不少,戏曲里,话本中,背叛的人哪里能得什么好下场?

到是没想过会丧命,但本能的她便从沈沧瑜的态度中感觉出不对,自己心里也又愧又虚,便想着干脆逃跑,回家找爹娘算了!!

就算攀不上高门贵亲,享不得荣华富贵,回县里靠着爹娘嫁个读书人,或商家富户,日子过的清贫些,总好过在京城提心吊胆,日夜不安。

“姑姑,你跟我走吧,你做的事儿,摄政王肯定会告诉容王爷的……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你跟我回青山,到娘家躲一阵儿,等事情了结了,在想办法回来。”要走,也不能自己走,姑姑总归是为了她的前程,这才得罪了摄政王,她不好把姑姑一个人留下。

而且,她一个小姑娘家家,青城又离京城万里之遥,真让她独自回去……她肯定不敢,到不如拉着姑姑,有人壮胆。且,姑姑在容王府这么多年,在是落魄,心腹总有一,二,肯定能把她们妥善送回青山县。

等见了爹娘,讨得主意。京城事情又了结之后,她肯定跟爹娘亲自把姑姑送回来,跪着跟容王姑父道歉。

不得不说,许灵珠想的挺好,亦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只是,她有些过于天真,直接拿自家的事往容王府套罢了。

普通人家,妻子犯错逃回娘家……这没什么大错,舅哥给送回来,道个歉磕个头,就算是给了男方面子。甚至,有些软弱些的,男方还要亲自去接妻子,千求万求才能求回来。

但,容王是那样的男子吗?许继妃犯的错儿是可以被轻易原谅的吗?许灵珠其实什么内情都不懂,就把原本平日接触的家长里短生搬硬套,也实在是……

“走?不,我不走!”许继妃怔了怔,猛然摇头,一把推开许灵珠的手,她死死抱住床柱,“我是容王妃,是容王府的女主人,我,我为什么要走?我才不走!!”

许继妃这一辈子最风光,最耀眼,最值得在意的,亦不过就是‘王妃’身份罢了,平素她出门游玩都少,只恨不得长在容王府中。如今让她离开京城,去至偏远青山县,哪怕能见到兄弟,她也不愿意!!

——她死都要死在容王府里!!

“姑姑,这都什么时候了?容王爷和摄政王正在气头儿上,你何苦跟他们硬顶?咱们先离开,避上一避,待他们缓合过来,您在回来嘛!!”许灵珠急的团团乱转,伸手拉住许继妃的胳膊,死拉活拽的想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待事情结束了,我让我爹亲自把您送回来还不成吗?”

“不,我不,我不离开容王府,我死都要死在这里!!”许继妃抱着床柱,拉命摇头。

就在两姑侄苦劝纠缠,‘难舍难分’的时候,外头,沈沧瑜清淡却透着彻底寒气的声音传来,“你要死在容王府?呵呵,这我到可满足你!”

随着声音,一行人从外间走进来。

打头不用说,自然就是沈沧瑜,紧随他身侧,洛楚尘面无表情。他俩身后,包子烧麦,樱粉桃绿……数个丫鬟随侍沉默无声的跟着。

“沈沧瑜,洛楚尘,你们怎么来!!”许继妃尖叫一声,紧紧抱着床柱,又异常尖利的声音大声嘶叫着,“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呵呵,母妃,在你胆敢勾结外人算计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是什么的后果了!”沈沧瑜缓步走进来,面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寒冷至极,“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

他看着瑟瑟发抖,强做怒样儿的许继妃,轻笑一声,“你不是说哪怕死,都要死在容王府里吗?我可以成全你这个最后的愿望。”

“你,你要杀我??”许继妃不敢置信的盯着沈沧瑜,复又侧目,把视线扫向洛楚尘,包子,烧麦……这一屋子下人。随后,她突然发现,这正院儿里竟然如此安静。

以往总是守在门口的粗使不见了,屋里本该服侍她的心腹没影儿了,就连院子里四处走动的嬷嬷小厮都不见踪影,“人,人呢?来人啊!!沈沧瑜要杀母了,大不孝,十恶不赦,来人啊,救命!!容王,夫君……”她猛的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来,踉跄着就要往外跑。

只是,她一个养贵处优的中年妇女,从小儿没拿过比碗沉的东西,就算要跑,又哪怕跑的快?包子,烧麦,樱粉,桃绿……这么多的人围着,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其实,自进屋之后,樱粉和桃绿两个就已经自觉守在门口了。她们是真正的暗卫下人出身,不比包子烧麦从小主子爷身边长大,有个‘情同兄弟’的基础。有些事儿,不是她们该知道的,她们也自觉自愿的‘不看,不听’。

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装聋做哑,当个合格的‘装饰品’,直到许继妃慌不择路,而包子和烧麦碍于男女有别不太敢上手时候,这两位终于挺而身出啦。

“王妃娘娘,我们主子爷还有话要跟您说呢,您还是进屋吧!”樱粉笑眯眯的,嘴里说的软和,可手上却分毫不让,直接扭着许继妃的胳膊,把她‘压’回床塌上。

而桃绿,则不言不语的站在许继妃身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仿佛盯着什么‘猎物’似的。

“你们,你们……沈沧瑜,你真的要,真的要杀我??”直到这个时候,许继妃才终于反应过来,沈沧瑜似乎不想在‘无视’她,‘纵容’她了。她真的把继子惹火,这位准备开始‘处置’她了,“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母亲,你父,父王不会允许你杀我的!”她颤兢兢的喊。

其实,许继妃之所以会像今天这般肆无忌惮,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计较,跟容王的‘放纵’有很大关系。容王是个不爱惹事儿的性子,又惯喜清静无为,许继妃智商有限,且那些年容王府又落魄,游离政事之外。她无论怎么作,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容王懒的计较,心肠又软,只要她作的不狠,便干脆无视,就算作的狠了,但凡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顶多也就简单教训两句,而沈沧瑜……一则看在容王面上,二则许继妃终归是他继母,三则,也是没看得起她,觉得她成不了什么气候。本身又很忙,这才一直让许继妃蹦哒着。

——直到蹦哒出今天的祸事。

但凡一想到,今天他若晚来半个时辰,林子陌指不定就落进了许灵珠的‘魔爪’,被赵英抓住把柄……沈沧瑜恨得牙根都直痒痒,面若寒冰,他直视着脸色惨白的许继妃,突然一笑,“母妃……”他柔声唤道,直把许继妃吓的一个哆嗦,“你认为,我今日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前来,会没得到父王的允许吗?”

“父王已经亲口准了。”他淡淡的,看着许继妃渐渐绝望的神色,“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不,不,不会的……”许继妃神色恍惚的喃喃,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容王真的放弃了她。

十几年的夫妻,容王又那般出身,如此温和高贵,俊雅斯文,神仙般的人物,闺中梦里都不敢梦的如意郎君。许继妃身为他的妻子,又怎么会不爱?

她不是个好人,粗鲁无文,又愚蠢恶毒。可初婚时,她对容王也是满含期待,希望能夫妻恩爱的,但容王永远都平淡温和的脸,仿佛怎么做都烘不热的心……终于还是让她绝望了。

无论怎么付出,似乎都永久得不到回应。许继妃干脆放弃爱情,越来越追求那些‘真实’的名利富贵,将所有的怒意和绝望都发.泄容王的儿子身上,就仿佛她无法和容王举案齐眉,都是因为有沈沧瑜的影响。

越来越作,越来越闹,心知这样并不好,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最后,终于还是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不要,求求你们,摄政王爷,摄政王妃,都,都是我的错,我姑姑都是为了我才会做错事的!”一旁,许灵珠自沈沧瑜和洛楚尘进来后,就悄悄的躲到了角落里,可眼下,瞧着事情要糟,姑姑要丧命,她在也无法沉默,冲出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涕泪横飞的求起情来。

不管有多少小心思,小算计。许灵珠终归还是一个有底限的人——虽然她的底限弹性很大——但却决不包括眼睁睁的看着亲姑姑丧命。

“我会管着我姑姑的,我会看着我姑姑的,她,她绝对不敢在犯了。摄政王爷,以后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在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姑姑吧,她不是有心的。我们,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许灵珠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额头磕的通红,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放过她?我放过她在多次了!”沈沧瑜看都没看许灵珠一眼,口中冷硬无情的道:“烧麦,送上她上路吧!”

“是,王爷。”烧麦低应一声,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壶‘清’茶,几步来到依然恍惚着的许继妃身侧,“王妃娘娘,您上路吧!”

说着,便把壶嘴儿硬塞进了她口中。

直到这时候,许继妃才反应过来,沈沧瑜竟然不是在吓唬她,而是真的要‘处置’她了。

拼命挣扎起来,她‘呜呜’,手脚并用的连踢带打,可是,‘茶’都到嘴边了,又哪里是她挣扎的掉的。桃绿铁臂似的扭着她的胳膊,烧麦亦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死死掐住她的下巴……

细长的壶柄塞进嘴里,淡青色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衣领……许继妃眼睛瞪的滚圆,呜咽的挣扎着,力量越来越弱……

“姑姑!”许灵珠哀叫一声,从地上挣扎起来,想要往前扑。

“许姑娘还是谨慎些,多想想自己吧!”洛楚尘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她,“你别忘了,青山县中,你爹娘兄弟还等着你呢!”

“王,王妃娘娘,我……”许灵珠猛地僵住,嘴唇惨白颤抖着,她头慢慢垂下。扑在地上放声痛哭,声音中满是有悲意和绝望,却在没有任何动作了。

洛楚尘低头瞧着她,复又抬头望向渐渐不动的许继妃,不免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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