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王盖地虎
“陆凡，这个剧本……”吴川稍微迟疑了一下，“你能告诉我是谁写的？”
陆凡疑惑的看向吴川，不明白吴川怎么突然问起了作者，“剧本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单纯的问一下而已，这么好的剧本见一下或许以后还能合作，你说对吧。”吴川笑着打了个马虎眼。
“哦，原来是这样。”陆凡也没往深处想，随口接着道，“剧本是我自己写的，刚上大一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这个剧本了，用了四年才最终完善，虽然里面还是有些小BUG。”
说到这里，陆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你写的？”吴川吃惊的看着陆凡。
“对啊。”陆凡见吴川惊讶的样子不明所以，“又有什么问题吗？”
吴川盯着不明所以的陆凡，看了许久，突然，他开口道，“天王盖地虎？”
“嗯？”陆凡一呆，“天王盖地虎？吴先生什么意思？”
“装的？”吴川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穿越的，又或者他是跟我同一个时代的人？”
想到自己穿越的时候已经是2058年，那时候，内涵段子早已经被封了20年，这个暗号可能除了他这种真正喜爱内涵段子的人，其他人早就忘记了吧，而且年轻人可能连内涵段子是什么兴许都不知道。
“没什么意思。”吴川想到接下来几个月两人要一直在一起拍戏，试探的机会还有很多，便不再急于一时，笑着摇摇头道，“就是一个普通暗号罢了。”
“暗号？”陆凡低头想了想，并没有听说过这个暗号啊。
“难道是他们大牌明星之间的暗号……？”陆凡如是想道。
“片酬多少，什么时候开拍？”吴川见陆凡还在低头想暗号的事，赶忙转移话题，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
片酬，这可是关乎他接下来的生活啊，所以吴川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听到吴川突然问起片酬，陆凡终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了，赶忙抬起头把暗号的事抛之脑后。
其实来的时候陆凡的心情一直挺忐忑的，他既希望吴川接这个角色，但又不希望他接。
如今的吴川就像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他陆凡就凭借一部剧就可以一夜爆红，让全国一半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新晋导演。
但如果用不好的话……
他将会变得和吴川一样，臭名昭著，人人口诛笔伐。
而且他还听说吴川的脾气一向不好，动不动就发怒。
所以他又再次低下头沉吟了起来，并未马上回复吴川。
吴川看到陆凡不说话，稍微一下便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本以为这个可能是个穿越者的小伙子是个有胆识的导演，没想到最后关键时刻还是掉链子了。
虽然这份片酬十有八九可能是挣不到了，可吴川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既然你还犹豫，不妨等你想好后再来找我吧。”吴川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里剧本还给了陆凡。
欲擒故纵被吴川用的淋漓尽致。
陆凡看着被桌上还回来的剧本凝望了好一会，虽然心里很是犹豫，但想到家里给他的选择，他发现自己已经没别的选择了。
他一个刚毕业的准导演，想要拍出一部大火的电视剧根本不可能，除非他花重金去请流量明星。
可是，他家里只给他资助了三百万，不然他怎么可能去考虑臭名昭著的吴川。
叹了口气，陆凡重新吧剧本推给吴川：“不用了，我已经考虑好了，片酬十万，一周后开拍，你要觉得可以，明天我们就签合同。”
“十万？”吴川皱了皱眉。
说实话，这个片酬对于吴川来说实在是太低了，虽然他现在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但那同样是人气啊，网络上他的好几个MV可都是点击率上亿，并且微博关注还有一亿。
如果是以前的吴川，这个片酬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就算是客串一下也不止这个价啊……
不过谁让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呢，以前他有的选择，每天都有人求着把剧本送到他面前，现在的他……没得选择啊。
所以这十万块的片酬，他只能同意，以解现在的燃眉之急。
“可以，明天你把合同带过来。”
“不过我事先说明，化妆服装什么的就不需要了，这个角色我想我能能胜任，而且我可能还会临场发挥，所以希望到时候你别介意。”
“你能胜任？还临场发挥？”
陆凡顿时一脸惊讶，重新打量了一下吴川，可无论他怎么看，吴川那帅气的外表根本不像是有演技的人啊。
看着陆凡惊讶的样子，吴川撇撇嘴懒得多做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也只是想利用我身上的流量而已，而我怎么演你就不用多管了。”
吴川从业多年，自然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但凡他接的每一部戏，他都尽心尽力的去演绎，去摸索人物的性格，做到近乎完美。
曾经他甚至为了一部电影，不用替身从百米的高楼直接跳下，只为导演心目中最完美的镜头，所以更别提狂瘦30斤，增重30斤了，这种事已经稀松平常了。
而正是因为这份职业操守，演技好，使得他在43岁那年终于成为了华夏第一个获得奥斯卡影帝的人。
这份荣誉，他当之无愧。
“好吧，不过你不能私自更改剧情台词，不然这部剧的灵魂就没了。”
“放心！”吴川笑着点点头。
陆凡刚要松口气，吴川却又笑着继续说道：“不会改太多，只会稍微改一下不合理的地方。”
陆凡一愣，反应过来的他立即拒绝，“不行，剧情你绝对不能改。”
虽然剧情有些小BUG，但陆凡决不能让吴川动剧情内容。
前段时间网上有人解析过吴川的性格，说他既随性又自私，这个随性自然是个贬义词，意思就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打谁就打谁，在他手里挨过打的记者已经占了半个娱乐圈了。
陆凡不知道网上解析的对不对，但他不敢赌，万一吴川把剧本改的乱七八糟怎么办，女主角跟他对不上戏又怎么办。
到时候他不仅钱花了个干净，剧也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那可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真不行？”吴川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陆凡，声音也变得低沉，嘶哑起来。
陆凡望着吴川那深邃的眼睛，心不禁忐忑了起来，想起网络上吴川打那些记者的视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最终陆凡还是勇敢的摇了摇头，挨一顿打无所谓，但剧本绝对不能让吴川改，这剧本是他四年的心血，绝不能毁在吴川的手上。
大不了……大不了他不拍了，回老家挤牛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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