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唐青阳咬死钟离睿
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是确确实实发生了。
黄夫人说起来怒火压都压不住：“昨夜，我洗漱休息以后，很快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想起来小解，就成了这个样子，当时我的魂儿都吓没了。”
“那大人呢，昨晚就您一个人就寝吗？大人他……”唐青阳没有问下去。
或许人家家里有小妾也说不定。
黄夫人听出了唐青阳的潜台词，解释道：“昨晚他在书房，近几日他忙，都是歇在书房的。”
“我发现头发被人剃了以后，才让丫鬟把他叫过来，我心神不宁，下半夜他一直安慰我到天亮，见我受了惊吓不便出门，这才给你递了帖子，请你过来。”
唐青阳好奇道：“这贼人应该抓到了吧，他为什么这样做？”
黄大人是大理寺卿，抓个剃头贼还不是信手拈来？
黄夫人苦笑一声：“哪里能查到，被人刮了头发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怎么肯让他大张旗鼓的找那贼人，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堂堂大理寺卿家里进了贼，还削光了自己媳妇的头发，这脸丢不起！”
“而且他最近的差事儿也不好办，有人还……嗐，都是我多嘴了，说这些干什么。”
没查找贼人吗？
唐青阳觉得大理寺卿的行为太奇怪了。
在大理寺卿家里行凶，这分明是对大理寺卿的挑衅啊，就算不在明面上找人，背地里也该调查，哪里是夫人讲几句丢脸面就会罢手的。
再说了捉不到那贼人才是最丢人吧。
唐青阳虽这样想，但是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是大理寺卿自家的事情。
或许大理寺卿怕夫人担心，所以瞒着呢？
但是黄夫人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大理寺卿还有别的难处。
许是黄夫人觉得唐青阳知深浅，又或者是打开了话匣子，想纾解心中郁闷，唐青阳不继续追问了，黄夫人却想说了。
“其实我也想将那贼人千刀万剐，但是我夫君现在有难处，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监察御史付禹这老贼，竟然上书弹劾我夫君不孝，失了人之本德，把我家婆母送回老家不管不闻。”
“哼，他哪里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是我婆母总是刁难与我，磋磨我的身子，我夫君这才把婆母送走。”
“夫人有福，黄大人是个好男人！”唐青阳替黄夫人高兴。
要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婆媳关系中，一个男人能站在自己女人一方的不多，大多数都是劝自己的女人忍一忍，让一让。
这一忍让就是蹉跎一辈子。
黄夫人听唐青阳夸赞，到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哎，看我与你说这些干什么，唐姑娘，你看我的头发还有救吗？”
唐青阳手中捻着一粒药丸，递给黄夫人：“没问题，绝对能让你的恢复如初，甚至会让你的头发更加顺滑。”
“是吗，那我要试一试。”
黄夫人惊奇的接过药丸，一口服下。
这边等着新发长出来，唐青阳两人欢声笑语，而那边，黄大人的书房里情绪也异常高涨。
“臣，参见陛下。”大理寺卿黄楚钦激动地屈膝，跪拜钟离睿。
钟离睿一把扶住黄楚钦，玩笑道：“黄大人客气，我现在可不是什么皇帝了。”
黄楚钦抬起头，眼睛带着湿气：“是臣无能，三年前陛下遇害，我却无能为力。”
钟离睿与黄楚钦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黄楚钦本是平民子弟，是钟离睿发掘了他的才能，他才一步步走上大理寺卿的位子。
“起来吧，时间不多，你若是一直跪下去，咱们的事情还怎么谈。”钟离睿语气柔和了几分。
“是。”黄楚钦站起身来：“陛下上一次在大理寺狱中留下暗号，臣几次想约见陛下，但总有阻碍，怕陛下身份暴漏，所以才延缓至今。”
钟离睿坦然一笑：“那你可怨我试探你？”
上一次大理寺少卿请唐青阳来断玉儿母亲的案子的时候，钟离睿就借机给黄楚钦留了暗号。
一来可以暗中接洽自己朝中势力，二来可以试探黄楚钦。
如果黄楚钦有了二心，已经臣服了文康帝，那他就会明察暗访抓他邀功。
如果没有二心，那定会小心行事找机会与他见面。
这也算是钟离睿的一步险棋，毕竟人心会变。
而且在黄楚钦他们眼里，他已经死了，另择良木而栖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但即便钟离睿知道自己这样有暴露风险，也不得不这么做。
毕竟他要成事，必须朝中得有自己人。
“臣怎敢埋怨陛下，陛下能找臣，那是对臣的信任，臣高兴还来不及呢。”黄楚钦难掩激动：“为了能安全的见到陛下，臣是绞尽了脑汁。”
“怎么说？”钟离睿疑惑的问道。
黄楚钦借自己的夫人头发有问题，把唐青阳请来，顺道他也来了，这不是很平常，不易让人起疑的理由吗？
怎么就绞尽脑汁了？
黄楚钦尴尬的笑了笑：“臣的夫人头发没问题，是臣……是臣半夜偷偷削了她的头发，这才有了理由，请唐姑娘过来。”
陛下啊，为了能见您一面，我可是下了血本。
“呃……真是难为你了……”钟离睿忍俊不禁。
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黄楚钦竟能想出这样的鬼点子，他是真的不怕被他夫人打死啊。
钟离睿脑子里试想了一下，自己拔了唐青阳的头发的情景。
唐青阳会咬死他吧？
等等，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在他心里，他已经当唐青阳是自己的女人了？
钟离睿清了清嗓子：“咱们还是先谈正事，你在调查肃国公的案子时，可有发现其他的问题？”
黄楚钦叹了一口气，失望至极：“肃国公的案子牵连甚广，调查期间阻碍重重，有人要把案子压在肃国公这里结案。”
“不过臣查到，这里面也有……安国公的参与。”
说起安国公的时候，黄楚钦还特意看了一眼钟离睿的脸色。
毕竟安国公曾是钟离睿的准老丈人，他拿不准钟离睿现在对他的看法。
黄楚钦见钟离睿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接着道：“虽然文康帝这三年用尽办法剔除您的势力，但是他的话语权却不尽人意，如今大权旁落，其中以国舅平远侯和安国公最甚。”
“国舅平远侯虽是文康帝的姻亲，但是却屡屡与他政见不合。”
“反而安国公老奸巨猾，全力支持文康帝的一切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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