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秘方与硝
辰雍有些警惕的看着叶辰。
“京城的冰块确实是二公主娘家供应的，他们家的冰是怎么来的，可是绝密，没人知道。”
叶辰笑道。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
“你只需要帮我打探一下，他们家运送一种灰白色粉末的马车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就行。”
“我有个朋友，生病了，需要这东西做药引。”
辰雍还是一脸警惕。
“你担心什么？”
叶辰站起身。
“我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
“二公主也好，二公主娘家也罢，我惹得起？”
“我不过是为了给朋友治病罢了。”
“反正他们家真正能把持京城的冰，也不是靠秘方，靠的是势力。”
辰雍思索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这桩生意能做成独家，秘方确实不是那么关键。
二公主之前给他说过，她娘家人的秘方，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在大齐，生意要做大，靠的是势力。
叶辰真把秘方拿到手，其实都没事。
他还真敢冒着得罪二公主一脉的风险和制冰块不成？
“好，我帮你打探打探。”
“不过诗会……”
辰雍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叶辰也答应的痛快。
“好，你帮我打探，我诗会帮你。”
“诗会在后天，你在诗会前告诉我我要的消息，我可以保你诗会不丢脸。”
辰雍有了帮手，顿时有了底气。
至于帮叶辰打探消息，在他看来真不叫事。
而叶辰在辰雍离开之后，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管状物。
这东西叶辰在南域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制作了。
找铁匠做了根厚壁的铁管，自己一点点钻削磨，做出了个一个比较粗糙的打火装置。
只要装上木质的握柄，这就是个简易的燧发枪。
非常粗糙，威力也不会大到哪里去，花了叶辰不少时间，可毕竟是做出来了。
黑火药也不难，木炭到处都是，硫磺药店都有卖的，硝可以从砖墙根刮。
当然，叶辰也没打算把这东西当做自己的底牌。
这更多算是一种尝试。
在合适的时机，有了更好的工具，更好的材料，就可以通过现在的技术，复原真正的燧发枪。
叶辰用过现代化的自动武器，那些东西他很熟，可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能造出来的。
而火绳枪燧发枪这种老古董，他还真要琢磨一下具体的结构，叶辰来到这里前，是军校高材生，又不是考古高材生。
相比于以现在条件和工艺难以制造的火枪，制备大量黑火药，作为杀手锏，威力更大，也更容易实现。
在木炭和硫能大量获取的前提下，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搞到一个可以大量获得硝石的渠道。
所以叶辰的目光，盯上了垄断京城冰块生意的二公主娘家。
如果只是少量储藏，还可以通过挖地窖的方式，冬天储冰夏天用。
可供应量那么大，挖多大的地窖都不够。
唯一的办法就是制冰。
在这个时代，可以实现的制冰方式其实只有一种。
那就是把硝石融化到水里。
原理很简单，硝石溶于水的时候会吸热，从而让融化了硝石的水凝成冰块。
二公主娘家能大量制冰，消耗的硝数量巨大。
在这个没有硝田制硝法的时代，唯一的可能就是手里掌握着天然硝矿。
只要能掌握硝矿的位置，黑火药叶辰想要多少有多少。
即便黑火药爆炸的威力差强人意，只要数量起来了，都不是问题！
辰雍当然不可能想到黑火药这种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的东西上去，在他看来。
叶辰要么是真有朋友生病了，要么就是对二公主家的生意有了想法。
如果是第一种那还好，如果是第二种，辰雍反而要帮叶辰一把。
二公主娘家，那是宰相府！
抢有宰相背书的生意，那是找死！
叶辰想找死，辰雍乐得在后面推一把。
……
在诗会之前，辰雍找到了叶辰。
“你让我帮你打探的事，有着落了。”
“二公主娘家，也就是宰相府，会从京城以西一百三十里外的一个山窝里运出来你说的那种灰白色粉末。”
“那地方好像叫什么飞云岭。”
叶辰默默记下了地名。
“好，我会按照约定，在诗会上帮你。”
辰雍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
“叶辰，你就别说什么有朋友生病了，我在京城能有什么朋友？”
“你该不会真想插手制冰的生意吧。”
“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说的那种灰白色粉末制冰的办法，说是秘方也不是秘方。”
“你该不会真不知道，这‘绝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吧。”
“真知道这东西的人不少，可除了宰相府支持的那个作坊，没人敢卖，你难道不知道其中缘由？”
“你要找死，我无所谓，只是别牵连到我身上。”
叶辰笑了笑。
“呵呵，我需要哪些东西有另外的用，和生意没什么关系。”
辰雍将信将疑，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提醒不过是怕叶辰真和宰相府闹了什么事把他翻出来。
至于叶辰死不死的，与他何干？
不如说叶辰得罪了宰相府更好！
两人都没在说什么，于辰雍那些狐朋狗友一道，叶辰来到了京中一处宅邸。
宅邸相比于辰王府来，少了一分气派，却多一分典雅。
正门口上书苏府两个字。
叶辰之前一直没注意看请帖，现在看到苏府的牌匾，才反应过来，这诗会，竟然是这位牵头的。
在来南域之前，叶辰对大齐文坛执牛耳的这位苏伦苏先生就有所耳闻。
没想到这诗会，就在苏伦的府邸办。
“叶辰，京中有头有脸的才子都来了，你也就在南域有点名气，你能行吗？”
到了苏府门口，辰雍有些没底了。
叶辰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直接迈向了苏府。
倒不是他对诗会有多好奇，而是看到前面两位蒙面的女子有些眼熟。
“二位兴致不错啊。”
“也是来参加诗会的吗。”
叶辰拿着请帖走到两人面前。
两位蒙面的女子也看出叶辰是认出她们来了。
“本来兴致不错，现在没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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