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爱你
“你就，只有一句恭喜吗？”
我仿佛被击溃了一样。
我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宋暖暖也在这时候送上了一杯热水。
“你觉得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对吗？”
我的心凉了，语气也凉了。
宋暖暖始终眼角带着笑意看着我，“这是好事啊，真的，我不开玩笑。”
“你笑，你还能笑得出来……”
我看着宋暖暖的脸，产生了一种想掐住她的冲动。
我更想把宋暖暖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
想看见她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可以看见。
但是我不行，我也不可以这样做。
我苦笑一声，渐渐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挺好的，我说真的。”
宋暖暖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她自己说。
我听着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宋暖暖下一秒就抬起头，很认真地问我。
“骁哥，你喜欢柳梦洁吗？”
我克制住自己想握住宋暖暖的手的心，“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
语气有些焦急了，但是我也只是想证明自己罢了。
她摊开手，向后退了一步，“骁哥，柳梦洁喜欢你。”
我的喉咙像被塞了一团东西一样，艰难说不出话。
看了宋暖暖好一会，我的呼吸也变得艰难了。
“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也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是我自己猜的。”
我不知道宋暖暖是怎么用那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我只知道我的思绪已经混乱到不能再混乱了。
尤其是对上宋暖暖的眼神的时候。
我差点忘了，是宋暖暖跟我提出的分手。
我也快忘了，我们都分手了。
“你执意要跟我分手，就是为了这个？”
我双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刻意隐忍着自己的冲动。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连宋暖暖的眼神我也读不明白了。
宋暖暖眨了眨眼睛，“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如果是的话，骁哥，你可以走了，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好像还真的会下雨，你开车的时候注意一点，过桥的时候别忘了开慢一点别打滑了……”
宋暖暖喋喋不休说着什么，边说边走。
最终她站在门边，拉开了门。
“骁哥，天气不好，你赶紧走吧。”
见我一动不动，宋暖暖只能催促我离开。
我不敢去看宋暖暖的脸。
我害怕她太坦然了，反而显得我一点都不够坦然。
“你们签合同，是为了你弟弟的心脏吧？”
我依旧一动不动，宋暖暖只能把门关上，然后叹了一口气。
她坐下，顺便拉着我一起坐下。
宋暖暖和我面对面坐下，“你想聊，我们就好好聊聊，可以吗，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她像一个在开导我的人，但是我不需要开导。
我需要的是宋暖暖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她身上藏了太多事情了，至少我觉得宋暖暖什么都知道，却还在装疯卖傻。
“如果你还是想聊我们为什么分手，我给不了你答案，骁哥。”
她拖着尾音，我从宋暖暖的话里面也读出了她的不舍。
我抬起头来，眼神有些疑惑。
“你也不想分手，你却还是提了分手，就因为柳梦洁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了柳梦洁可以做出这样的牺牲？”
我看着宋暖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以往，这种笑只有柳梦洁对着我才会露出来，现在我却对宋暖暖这样做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知道这个表情不是什么好表情，甚至会伤害到宋暖暖。
不出意外，宋暖暖沉默了。
她有些不自在，到处摸了摸，随后又哑笑了好几声。
“骁哥，你别为难我了。”
我抓着沙发，“是你在为难我，是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也是你先主动接近我的，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记。”
宋暖暖大方承认了。
她承认得也是大方，我的心里就越难受。
她什么都可以承认，就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分手。
像一个诅咒，又像一个摆脱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的心空了一个洞。
也被宋暖暖的这些言语，这些动作，伤得遍体鳞伤。
弟弟躺在床上三年，我早就忘记了怎么去爱一个人。
我和柳梦洁纠缠了三年，我差点就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了。
我本以为宋暖暖就是一个可以改变我的人，后来才知道，她和柳梦洁都只想用不同方式折磨我。
我主动向宋暖暖靠近，她试着再次退了两步，却退无可退。
宋暖暖愣在原地，抓住了我的手，用另一只手肘隔开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我抱住了宋暖暖，趴在她的肩头，放缓了我的语速。
“宋暖暖，你要了我的命，你真的……”
宋暖暖整个人就像通电了一样，她身上激灵了一下，身上也像没有了力气，栽倒在地毯上。
我看着宋暖暖滑落下去，没有用手去抓她。
她坐在地毯上面看着我，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晦涩不明的笑。
“你爱过我吗，宋暖暖，你老实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我缓缓蹲下来，捏住宋暖暖的下巴。
宋暖暖看着我的鞋尖，她有些害怕，这是没来由的害怕。
“过了今天，我就不会再在乎这个答案了。”
“明天，我会和柳梦洁签订合约，如果这是你想要我去做的事情的话，我会做的，顺着你的心意。”
这一字一句都敲进了宋暖暖的心。
她太知道签订合约意味着什么了。
说得好听，我是柳梦洁的男朋友，说得难听了，柳梦洁想怎么折磨我，我依旧没有任何话语权。
“骁哥，你别糟蹋自己，我求你了，你别签了。”
宋暖暖放声大哭。
我转身，留给宋暖暖一个背影。
“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狠心，揪了自己一把。
宋暖暖一直都是活在阳光下的那个人，她意识不到我内心对爱的渴望。
“认识你之后，我过了一段时间的正常人的生活，谢谢你。”
我刚刚抬起脚，宋暖暖就叫住我。
她扑了上来，抱住我的后背，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
“骁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也舍不得……”
宋暖暖话都说不清楚，我转过身，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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