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抽了抽嘴角(伙计们,月底,求月票啊)
贾琏虽然趁机发作了一次,但是并没有多长时间。天子正等着,他也不可能在鸿胪寺墨迹。
所以詹姆斯一上来劝,贾琏立刻就就坡下驴了,反应之快,看的詹姆斯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又被贾琏利用了。
不过无所谓了,詹姆斯觉得只要看看被贾琏压了一头的卢梭那个死胖子,自己就是吃点亏也是快乐的。
觐见天子的过程很平常,卢梭和威金斯就是不满意,也不敢在恢弘大气的光明殿显现出来。毕竟,大郑海上的军事力量告诉了他们,面对大郑天子该用什么样的礼节。
把他们送回四方馆,确定了法、尼两国使馆的地址后,贾琏就回了家。
没办法,老太太毕竟是史家的闺女,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惦记娘家。如今事情大概定下来了,总得给老太太吃颗定心丸才是。
等进了荣庆堂,果然,贾琏就发现贾母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甚至早早的把三春和林黛玉等人赶回了园子。留在荣庆堂伺候的,就只剩下了李纨和王熙凤两个媳妇儿。嗯,应该是三个,还有坐在一边脸色苍白的史湘云,以及一脸讨好模样的贾宝玉。
“给老太太请安。”贾琏依照规矩给贾母请了安,然后给了王熙凤和李纨一人一个眼神。
从两女回馈的眼神和贾琏自己的推断中,贾琏就知道,这是在贾母的调解下,贾宝玉给史湘云赔了罪,夫妻俩明面上重归于好了。
当然,暗地里史湘云是记着这笔账还是真的重归于好,贾琏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着史湘云苍白的面色,贾琏心中有些不忍。毕竟史湘云嫁给宝玉是他推动的,虽然初衷是为了避免湘云落入卫家陪同获罪。但是未尝没有补偿贾宝玉一下的心思,毕竟心上人和未来老婆都被贾琏抢了,于心不忍啊。
但是现在看来,照这么过下去,貌似最终史湘云的日子也不会多好。伸手摩挲着下巴,看着史湘云娇艳的脸蛋,贾琏有些犹豫的想着,难不成要学学前世看过的《红楼春》中的贾蔷,做一次曹贼。
“咳咳”,王熙凤咳嗽的声音打断了贾琏,这才发现史湘云已经被看得有些不适,而贾母面色有些愠怒的看着他。
“咳咳,刚刚想到朝中的一些事,有些走神,唐突弟妹,见谅。”贾琏也不扭捏,直接道了歉。
不过贾琏的话却让贾母和史湘云全都眼前一亮。特别是史湘云,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强挺着来到荣庆堂,还不是因为知道今天是天子回京之日,朝会肯定商量对附逆勋贵的处置办法。所以想要来打听一下史家那起子都落了个什么结果。
虽然史家人对不起她,她那两个婶婶落难时竟然还想拉上她一起。但是史湘云从小大气懂事,仍然把他们当做家人,并不希望他们有事。
本来正纠结,不知道怎么把话头引到今天的事情上。毕竟老祖宗和她自己都早就表过态,不让贾琏搭救史家人。特别是还有王熙凤在,当初王家出事,贾琏都没管王子腾的死活,如今又怎么好让贾琏搭救史家。
毕竟,当初王子腾犯得事,明面上比史家可要轻得多。
不过既然贾琏把话头递上来了,史湘云也就不管了:“二哥哥,我听说今天皇爷刚回京,不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商议?”
贾琏打量了史湘云一眼,又瞄了瞄贾母,忽然呵呵一笑:“商量了神京变乱时附逆义忠的勋贵处理办法?”
贾母感觉心头一震,也顾不上矜持,赶紧说:“那最后结果怎么样?史家,定的什么罪?”
贾琏眼珠子一转,故意咬着牙说:“本来按律,史家是要褫夺保龄侯铁劵,成年男丁全部斩首,女眷和孩子发配边镇,与边疆将士为奴的。不过我想着保龄侯府毕竟是老祖宗和云儿出身之地,初代保龄侯当年也是荣国麾下一等一的大将。所以我就求了情,算是保住了保龄侯铁劵。”
贾母松了口气,史湘云的面色也好看了些。刚刚贾琏的前半句话,差点没把她们两个吓死。毕竟,所谓的褫夺铁劵,指的就是天家和朝廷不再承认保龄侯于开国时立下的功劳,直接从根子上剥夺保龄侯的爵位。
如果真的如此,初代保龄侯的神位就要从太庙中移除。初代和第二代保龄侯的墓穴也要改动,因为那都是按照侯爵的规制修建的。若是真的如此,惊动先人,贾母和史湘云恐怕就真的是死了也难以瞑目了。
不过正当史湘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感谢贾琏,就连贾母都是一脸感激之色时,贾琏又说:“但是我又想到那群人居然还想着攀咬云妹妹,想起来就生气。所以我奏请陛下,将史家不论男女,一体斩绝。”
贾琏这话一出,荣庆堂上的气氛立刻变了。本来还想笑着说点什么的贾母脸色瞬间苍白。本就身体不适的史湘云更是晃动了两下身子,猛地喷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贾琏也蒙了,然后还没来得及说话,鸳鸯也是一声惊呼:“老祖宗!”
看到贾母也倒了,贾琏算是被吓到了。也没时间再管史湘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贾母身边,捉起手腕试了试脉搏。
还好,心跳还算平稳。
回头便冲着王熙凤叫道:“快派人去找若微,让她放下手里的事,带上家伙,立刻赶到荣庆堂来。”
王熙凤立刻安排人去找梁若微,李纨则找了小丫头进来,把贾母和史湘云抬到了软榻上。贾琏看了看愣在那发呆的贾宝玉心里这个心烦:“宝玉,你快去看看你媳妇儿。”
贾琏这个后悔啊,本来不过是和史湘云开了个玩笑,却忽视了两人一老一病的承受力。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话让两人尤其是贾母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好。这时王熙凤也凑过来:“二爷,史家真的完了?”
贾琏看了看眼前的“傻”媳妇儿,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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