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温以宁失忆
温以宁不想让霍云沉为难。
倏然发了力,张嘴咬住了司凌宇的手机,使劲一扯,砰的一声摔向了车窗外。
“你做什么!”
司凌宇愤怒地抬起了胳膊,却又不舍得扇过去。
迟疑了两秒,他只好气冲冲地拉开了车门去找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已然被摔得四分五裂,主屏幕也彻底黑了下来,正安静地躺在草坪里。
“该死!”
意识到通讯信号被中断,司凌宇一拳猛的捶在了草坪上。
等他收拾好情绪。
便让人从温以宁的住处撤了出来。
她的住处周边就是派出所。
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边。
霍云沉看着突然中断的直播窗口,忙给霍老夫人打了个电话,“奶奶,你在家吗?”
“在,怎么了?”
“司凌宇在不在?”
“他吃完晚饭就回房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
霍云沉还有些不确定,电话另一端便响起了司凌宇的声音,“奶奶,哥找我?”
霍老夫人往二楼撇了一眼。
总感觉司凌宇怪不礼貌的,跟人说话开个门又怎么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
想到司凌宇刚刚丧母,她便也放下了心中的偏见。
“奶奶,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霍云沉蹙眉,还以为司凌宇就在霍老夫人身边,便也打消了疑虑。
“不是司凌宇,又会是谁?”他焦躁地喃喃自语。
海城这么大,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际。
君泽倏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叔叔,我妈咪是不是出事了?”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你妈咪的。”
霍云沉疲惫地按着眉心,沉声问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那些人跑了,一切都好。”
君泽一边安慰着啼哭不止的绵绵,一边郑重其事地对霍云沉说:“叔叔,我刚才在那群坏叔叔手机里植入了病毒,找到了妈咪的位置。你可以陪我去一趟吗?”
“你说什么?”
霍云沉有些懵,君泽才四岁,他居然还懂得在手机里植入病毒?
“叔叔,相信我。我是全球排名前十的黑客。”
“...好。”
霍云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四岁的孩子居然会是全球排名前十的黑客?
这基因也太逆天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他即刻站起身,风风火火地往温以宁所住的公寓楼赶去。
*
江北城郊的地下密室里。
司凌宇将温以宁五花大绑在了梨花木雕花床上,手上还端着一杯透明的液体。
“很害怕,对吗?”
司凌宇藏匿在人皮面具下的五官纠结地拧成了一团,声色倒还算轻快。
给人以疯批变态的既视感。
温以宁嘴上被封着黑胶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抬起头定定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透过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看清楚他的真实样貌。
司凌宇以为她有话要说,一手撕掉了她嘴上的黑胶布,“乖乖配合,我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怎么配合?”
温以宁不甘心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
她还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
即使逃不过这个男人的凌辱,她也必须尽可能地保全自己。
“怎么变得这么听话?没意思。”
司凌宇更希望看到温以宁痛苦挣扎的样子,她此刻乖顺的模样看得他心堵。
他现在的想法其实挺矛盾的。
一方面。
他很怕温以宁绷不住情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毕竟爱了这么多年。
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
另一方面。
他又很希望看到温以宁恐惧的样子。
怎么说呢?
可能是他埋在心底里的变态因子决定的。
她越是哭喊,他就越是兴奋。
为了撕碎温以宁强装平和的假面,司凌宇突然直起了腰板,打开了密室中央的玻璃缸。
玻璃缸里有一条花色蟒蛇。
身体略粗于碗口,此刻正奸邪地看着床边的两人,时不时地还吐露着暗红的蛇信子。
温以宁瞳孔微缩。
这才发现整个密室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毒宠。
她惊惧地朝着身后挪了挪,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你想做什么?”
“怕了?”
司凌宇兴奋地勾了勾唇,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半杯强酸液体泼到了蟒蛇的身上。
“啊!”
温以宁看着瞬间被强酸腐蚀得血肉模糊的蟒蛇,吓得失声尖叫,“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呵...”
司凌宇对于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很快又倒了半杯强酸,踱步到她身前,“你说,我如果毁了你这张脸,霍总还会心动吗?”
“不要。”
温以宁剧烈地摇着头,被固定在床头的手也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那...就再做一次选择题吧。”司凌宇顺势坐到了床边,阴鸷的眼眸直勾勾地打量着她的身体,“霍总都碰过你哪里?你自己选一个地方,我替你好好洗洗。”
“头发。”
温以宁只能接受头发被强酸腐蚀的结果。
毕竟头发没了还能再长。
司凌宇无视了她的回答,单手解开了她牛仔裤上的扣子,冷冷地道:“先替你洗洗下面,嗯?”
“不要!求求你,不要...”
“现在知道求饶了?如果你一直洁身自好,没让霍总碰过你,今天哪里会遭遇这种祸事?”
司凌宇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此前为了维持自己阳光暖男的人设,愣是忍住了欲望一次也没有碰过她。
可现在。
他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霍云沉也不知道强迫了她多少次,她还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也许他的手段强硬一些。
她指不准也能爱上自己。
司凌宇三下两除二就脱掉了她身上的牛仔裤,端着强酸的手正打算朝着她的身体靠去。
温以宁瞅准时机。
右脚猛地使力,意图凭借着脚力,将他手中的强酸尽数倾洒在他身上。
司凌宇此刻正出神地盯着她的蕾丝内裤。
完全没有注意到温以宁的动作。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
她的脚趾已经触碰到了他手中的杯子。
“你疯了!”
司凌宇立马站起身,同她隔开了一小段距离。
眼看着杯子里的强酸因为她的突袭,如同波涛一样在杯壁上肆意翻滚。
他深怕强酸飞溅出来从而伤到温以宁。
索性猫着腰,用自己的腹部完完全全遮挡住杯口。
“啊...”
司凌宇的腹部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尽管杯子里的强酸已然恢复了死水微澜的状态,飞溅出的那几滴却穿透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腹肌上留下了好几点灼烧的痕迹。
司凌宇疼得直喘粗气。
过了好几分钟。
才从剧烈的疼痛中缓了过来。
他不疾不徐地抬起头,目光邪肆地看向床上光着腿,一味地往被子里缩去的温以宁,“想不想试试和蛇做的滋味?”
“你这个疯子!”
“还有更疯的。”
司凌宇挺直了腰板,将剩下的半杯强酸泼入了玻璃缸中。
原本被烧得奄奄一息的蟒蛇再遭重击。
彻底咽了气。
伴随着强酸腐蚀蛇身“滋滋啦啦”的声音,整个密室内都透着一股子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犯得着这么折磨我?”
温以宁总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司凌宇本人。
但她一个字都不敢提。
如若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还有可能放她一条生路。
一旦得知了对方的身份。
她就只剩下一条死路了。
“要恨就恨霍云沉吧。”
司凌宇始终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温以宁要是乖乖选择了他。
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明明是你将灾祸带给了我,我恨他做什么?说白了,你这是在嫉妒他,对吗?”
“等我处理好伤口,就给他发去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视频。到时候,谁嫉妒谁还说不准呢。”
司凌宇的眼里写满了疯狂。
他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得粉碎,旋即便匆匆地走出了密室,兀自去处理腹部上的伤。
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
温以宁紧张的心绪稍有缓和。
由于司凌宇在捆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并没有用全力,她很轻易地就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
赤脚避开水泥地上的玻璃碴。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意识到整个密室只有一扇门,她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
这意味着她根本没办法在他回来之前逃出这里。
温以宁蹙着眉头,还想着给霍云沉拨去一通求救电话。
手机却连一点信号都没有。
无奈之下,她只好拨打了手机内置的紧急电话。
然后电话还没有接通。
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温以宁紧张地手足无措,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小型玻璃缸里背部呈棕黑色,腹部呈灰白色的白眉腹蛇,鼓起了勇气,猛地抓住了蛇头,旋即飞快地往床的方向跑去。
咔嚓——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清脆的开锁声。
温以宁将蛇头压在枕头下,一屁股坐牢后,又伪装出被绳索缠住右手手腕的假象。
瞅着自己光裸的腿。
她即刻扯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顺便一把拿捏住蛇头,将这条毒蛇一并藏在被窝之中。
蛇身上的纹理有些粗糙。
仅仅只是摁住蛇头,就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得很着急吧?”
司凌宇进门后,径自朝着温以宁走来。
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细嫩的腿上游移,“说,想不想要?”
“就怕你没命要。”
温以宁偏过了头,攥着蛇头的手不自觉地发着颤。
司凌宇挑眉,“想不到,你这么骚。”
说话间。
他便将摄像机固定在了床边,倾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你说,霍总看到你委身在我身下,会是什么反应?”
“你很自卑,对吗?句句不离霍云沉,却样样不如他,你很愤怒,是吗?”
尽管上衣已经被他撕得粉碎,内衣上的带子也已经被他扯落,温以宁依旧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不断地激起他的怒火。
“闭嘴!”
司凌宇听不得这种话,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颈,狠戾地开了口:“再敢吭声,信不信我当即毒哑你。”
“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怎么看都有点狗急跳墙的意味。”
“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司凌宇深吸了一口气,见她不再说话,俯下身,狠狠地咬住了她最为柔软的地方。
他咬得很用力。
直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渗出殷红的鲜血,依旧不舍得松口。
温以宁缓缓地垂下眼眸。
虽然隔着一层人皮面具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旧可以从他的肢体语言中发觉他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眼瞅着时机已经成熟。
她突然抬起藏在被子里的左手,放出了一直被她攥在手心的白眉腹蛇。
这尾蛇想必是被温以宁桎梏得过久。
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就怒气腾腾地抻着冗长的身子,对着司凌宇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司凌宇吃痛闷哼,一把抓住蛇尾,气愤地往地上一阵暴摔。
温以宁扯着被子,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她还以为司凌宇被咬后,蛇毒很快就会发作。
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
“温以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强酸毁了你!”
等司凌宇活活摔死白眉腹蛇,又一度狠戾地扼住了温以宁的脖颈,一字一顿地道:“你别以为你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这里是城郊的一处地下密室,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海城还有这么一个去处。”
“你...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怕你死了,没人给我送饭,我也会活活饿死在密室里。”
温以宁被掐得脸色通红,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她还是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司凌宇冷哼了一声。
尽管他刻意变了声,咬字的重音却没什么变化。
温以宁听出了司凌宇的声音,大致可以断定他的身份。
不过也不能排除有人为了陷害司凌宇,刻意而为之。
“等我处理好伤口,今晚非干死你不可。”
司凌宇彻底被温以宁的行为激怒,收回了掐着她脖子的手,重新捆住了她的双手,才匆匆走出了密室。
白眉腹蛇的毒性不算很猛。
但要是久不去治疗,也会危急生命。
由于之前没有在密室里备下抗蛇毒血清,他现在必须驱车出去,解了这棘手的蛇毒。
司凌宇前脚刚走。
霍云沉就带着君泽以及一大票的保镖赶了过来。
根据君泽的定位显示。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密室入口。
站定在密室门口,霍云沉深吸了一口气,俨然一副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模样。
“叔叔,妈咪一定会没事的。她答应过我,不论什么情况,都会保护好自己。”
君泽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攥紧了霍云沉的大手,试图着稳住霍云沉的情绪。
霍云沉点了点头。
旋即便将君泽拉到了身后,用枪口对准密室门上的大锁。
“砰砰”两声过后。
锁身四分五裂,密室厚重的石门也被霍云沉一脚踹开。
“你们留在外面。”
这一刻,霍云沉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他寻思着时间都过了这么久,温以宁就算还活着,十有八九也已经被人玷污了。
为防旁人看到她的狼狈。
他将身后的保镖全都拦在了门外。
“妈咪!”
君泽趁霍云沉跟保镖说话的当口,已然溜进了密室。
他怔怔地瞅着双手被捆在床头,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内裤的温以宁,再也绷不住情绪,呜呜哭了出来。
闻声,霍云沉快步行至床边,扯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
愤怒和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
“霍云沉,我不是在做梦吧?”
温以宁没想到霍云沉还能找来这里,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
“你不是在做梦。”
霍云沉解开了捆在她手腕上的绳索,发现她的手腕被绳子磨得褪了一层皮,心疼得无以复加。
温以宁也在同一时刻扑入了他怀里。
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服,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地全部沾在了他白色的衬衣上。
“霍云沉,我好害怕...那个人就是个恶魔,他不止用强酸泼蛇,还说要用强酸给我洗澡。”
“没事了。”
霍云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甚至不敢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就怕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霍云沉,你怎么才来?我给你打电话,结果因为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我都急死了。”
“对不起。我该第一时间赶去夜色酒吧找你的。”
霍云沉自责得要命,他本该去找她的,结果却被集团的那些琐事绊住了脚步。
其实那些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处理。
早一些晚一些都没有妨碍。
“你帮我捡一下衣服,这个恶魔还说要当着你的面侮辱我。”
“幸好我留了一手,放毒蛇咬了他。”
“不然我可能已经被他玷污了。”
温以宁察觉到门外蠢蠢欲动的人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声。
“你还敢抓毒蛇?”
霍云沉有些讶异,温以宁是看到一只蟑螂都要吓得往他身上跳的娇软小女人。
想不到危急关头,她竟这样勇敢。
“我都吓死了。”
温以宁的手脚依旧提不起半点气力。
霍云沉触及她胸上渗血的牙印,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触碰着,“疼吗?”
“疼。”
温以宁被咬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多疼。
被霍云沉这么一问。
瞬间疼得眼泪哗哗,“好疼...可能是我的话激怒了他,他咬我的时候就跟猛兽一样,差点没被他扯下块肉。”
“回去我给你上药。”
霍云沉替她穿好了衣服,正打算抱着她走出密室,她竟晕死了过去。
“温以宁?!”
看着怀里娇小的女人紧闭着双眸一点反应也不肯给他,他瞬间急了眼,带着她飞快地赶去了医院。
她身上除却胸口处的牙印,并没有其他伤口。
按理说是不可能突然晕厥的。
霍云沉寻思着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松了劲儿,才会突发晕厥。
不过保险起见。
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了医院。
一路上。
君泽一直不安地握着温以宁的手,语音哽咽地询问着霍云沉,“叔叔,我妈咪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没受伤,应该只是受了惊吓。”
“叔叔,你能不能查一下是谁绑了妈咪?”
“暂时还没有头绪。”
“哦。”
君泽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看过他妈咪那么惨的样子。
想到自己还这么幼小。
他多少有些郁闷。
等他长大了,等他足够强大,他势必要让欺负他妈咪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此刻,昏睡中的温以宁又一度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中。
梦境里她的家被熊熊烈火吞噬。
火光中。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将她抱出了火海,结果他自己却转身又跑进了火海。
“斯年哥!别丢下我一个人,危险!”
温以宁失声惊呼。
当她透过朦胧火影看到少年被火柱打趴在地,梦里的她只觉两眼一黑,倒地沉沉晕死了过去。
少顷。
画面一转,她又变成了进三岁大的稚嫩孩童。
她手里揣着超大号棒棒糖,被一个比她大了三四岁的女孩紧紧地牵着。
“姑姑,我们要去哪里?”
“游轮上有很多棒棒糖,姑姑带你上去,好不好?”
“好。”
她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应着。
然而上了游轮之后。
她的世界就成了黑白两色...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以宁突然睁开了双眸。
她迷茫地看着病床边上神情焦灼的霍云沉,倏然害怕地往身后退去,“姑姑!有坏人!斯年哥,救我...”
“以宁,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不要!我又不认识你,你是坏人!”
温以宁抗拒地摇了摇头,此刻的她只有七岁之前的记忆。
对于七岁的她来说。
霍云沉就是一个陌生的大叔,脸还特别臭,她看得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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