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看诊
元新苗摆了摆手，说道：“不急，你们用过早饭了吗？”
两人都是医者，有条件的时候都会注意养生，自然是用过的，因此，都点了头。“用过了。”
元新苗这才含笑拉着小九的手，把她往娘的房间领去。
只是，到了屋中，元新苗马上一脸抱歉的说道：“就请白大夫在这里先等候吧。”
说罢，元新苗就吩咐一旁的下人给白泽端茶送水。
白泽一点也没有不适应，他行走京城多年，自然是知道这些大户人家里的规矩的。
“小九，你去吧，一会儿你把元三夫人的病症说给我听。”
“好，师父。”小九自然是应下了。
元新苗这才又重新拉起她的手，往房间里边走去。
这里房间极大，分内间与外间，而白泽所在的地方，就是外间。
只见元三夫人的床边堆着层层纱帐，只能看出隐隐约约的人影，似是有人半躺在床上。
仔细闻还能闻到有药香和一丝淡淡的异味，不过恐怕只有小九这样嗅觉灵敏的人才能察觉。
元新苗拉着小九走到床前，轻声唤道：“母亲，我请的女大夫来看你了。”
说着，元新苗轻轻拍了拍马小九的手。
床上躺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夫人，脸色透着苍白，气息微弱的说道：“马大夫，有礼了。”
小九年幼，倒是很少有人初见面就这样慎重的对她。
因此，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态度也跟着谨慎了不少。“元夫人客气了，我来给你看诊。”
元三夫人含笑点了点头，她气息微弱，多说一句话都好像马上要昏睡过去的样子。
小九坐在下人搬来的绣凳上，仔细地诊起脉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元夫人这是产后之症。”
一旁站着的嬷嬷听了，伤心的说道：“是啊，我家夫人自打今年三月生完小少爷以后，便一直恶露不止。”
她应该是服侍元三夫人的嬷嬷。
小九没有说话，专注的看着摸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毕竟看病人这个样子，恐怕回答她的问题是有些难的。
“倒是也请太医来看过了，但碍于规矩，太医便是来了，也只能悬丝诊脉罢了，哪里能给夫人针灸，也就将将保住我家夫人一条命罢了。”
“要我说，命都快没了，顾虑那么些个虚名做什么！”嬷嬷愤恨的说着，眼泪垂了下来。
“慎言！”元新苗喝道。
只是，她的目光在触及嬷嬷脸上挂着的泪珠时却柔软下来，嬷嬷也是担心她的母亲，才会口不择言。
元新苗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又何尝愿意母亲这般受罪呢？
小九一边听着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闲话，一边心中暗暗兴奋，外加忐忑。
元三夫人这么严重的病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之前她倒是听师父教过这种病例，但是从未遇到过。
便是白泽对于此病的经验也不算多。
普通百姓来药铺看这种病症的并不多，一则是因是妇人产后之症，觉得不太严重，舍不下面子来看病，二则是非要拖到不看不行，病入膏肓的程度，才肯看病。
而像元三夫人这种太医亲自来看，好药吊着的，但是病症却并没有减太多的病人倒是少见。
所以，小九隐隐地对这个病症期待了起来。
“小九，你可有法子医治我母亲？”元新苗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小九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慎重的反问道：“先前既已看过太医，那方子可能拿来一观？”
元新苗一听，马上就让嬷嬷去取了方子来。
“马大夫，就是这个。”嬷嬷把方子递给她。
这药方是极贵重的东西，他们也只是给小九看一看而已。
小九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接过了药方，“我跟师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为元三夫人诊治。”
元新苗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毕竟，小九这般年纪医术肯定还没精通的地步，她请小九来也就是为了图个方便罢了。
等到了外间，小九把方子递给师父，又把她诊出的病症说了一遍。
这才问道：“师父，你可有法子。”
白泽没有见到元三夫人，所以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他只是打开太医的方子，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白泽倒是有些眼前一亮，这是好方子啊。
他对着小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记下来。
他的记忆力是远远不如小九的好，小九可是过目不忘的水平。
太医开的药方极好，其实用不着两人改动什么。
只是，元三夫人的身体虚弱，仅仅凭着药效来医治，远远不够，还需要铺以针灸之法来激发其中药性才好。
不然喝了这些药也都是事倍功半。
白泽对其中的关键之处跟小九说透，又跟她仔细的商量了一阵之后，这才定下针法。
当然，这针法还需要元府中的府医看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能行针。
不然，到时候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可就解释不清了。
白泽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跟小九说了，小九马上应下。
是以，她在跟师父商量之后，没有丝毫迟疑，马上就找到元新苗。
“你是说，我母亲的病有救了？”元新苗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尽管，马小九是她自己请来的，医术也是她亲眼见识过的。
可是，这诊治的人换做自己的母亲，元新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小九点了点头，说道：“元三夫人的病其实并不严重。”
她这么说，元新苗还以为是在安慰她。
毕竟，如果她母亲的病不严重，也不会卧床多日了。
想着这些日子，母亲是食不咽寝不安的，元新苗有些急切起来。
“嬷嬷，赶紧让人去传府医过来。”元新苗吩咐道。
她简直是恨不得立时三刻，便让马小九施展医术，快快让她母亲早些好起来。
她真的是怕了。
嬷嬷早就等不及了，在听到吩咐后，马上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小姐，我这就去。”
说罢，
嬷嬷是甩开膀子，飞奔着就去叫府医。
显然是没有听清元新苗的意思是让其他人去传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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