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出门调查
“等你走了药材行还是我说了算，这些药童还要看我的脸色！”
掌柜的心中不爽，暗自想着，但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到旁边沏了一壶茶，乐呵呵的给马小九上茶。
“小神医，辛苦了呀，我替这些药童谢谢你啊。”
掌柜的把茶放下之后，扭头对着几个药童喊着。
“你们没事的快去干活，干完活把药熬了，可不要浪费小神医的一片苦心！”
几个人刚才还在说着感谢小九的话呢，听到了掌柜的喊叫的声音，便立马闭上了嘴巴，行动了起来。
“马姑娘小小年纪的不要操劳太多了，刚来宣府应当好好的玩一玩。”
“我看不如让双运陪你出去转转，放松放松，没必要每天都闷在药材行。”
掌柜的想的非常的简单，只要让马小九离开，他就不用提心吊胆的在意她还想做什么了。
他认为马小九小小的年纪，肯定是有着贪玩的心思的，就算是坐在这里可能也是强忍着。
只要是给了她一点诱惑就能够上钩。
贾双运跟她年龄也算是相仿，如果搭上关系，或许对他也有帮助。
几个药童看到掌柜的笑面虎的模样，不禁打了个激灵。
原本他们的心思都有点动摇了，但是马姑娘始终是要回去京城的，药材铺的人心里一清二楚。
他们要在掌柜手上讨一辈子饭吃，开罪不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孰轻孰重是显而易见的。
“小神医，我们几个去忙去了，你和掌柜的聊吧！”
“是啊，谢谢马姑娘替我们操心，我们去干活去了！”
几个药童又选择倒向了掌柜，他们的话是说给小九听的，又是说给掌柜的听的。
掌柜低头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对这几个药童的脾气还是了解的，他知道这些人还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虽然马小九用了收买人心的策略，但是终究年纪还小，想要斗过他还是差的太远。
“都快去吧，少东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当然要好好的回报少东家。”
“外面的那点活干完就快点去熬药吧……”
最开始的那个小药童看了一眼小九，其实他的心里是有点想法的。
可惜马姑娘常年在京城，根本就不会留在宣府。
所以就算是一个好东家也没有用处。
“嗯……我们这就去干活了。”
小药童说完这句话向后面走去。
小九原本对人类的情绪感知就非常的敏感。
小药童的最后的一句话就已经让她感觉到了情绪的变化。
而其他的几个人的表情也都有着细微的变化。
怎么才能摆脱掌柜的视线呢？小九有些犯难。
秦乘风自然清楚的感受到了小九的变化。
他是跟着小九是一起长大的，对她的小动作熟悉的很。
“小九，昨日闹事的人如何了？”秦乘风忽然明知故问。
小九愣怔须臾，她明明已经将整个过程都告诉他了，他为何还会有此一问？
很快小九便领悟了他的意思，两个人简直默契十足，眼神交汇间马小九已然有了脱身之计。
“啊！我险些忘记了今儿还要去施针，掌柜的，我先走了。”
药材行的其余人等均是以为小九真的有病人要医治，喏喏答道：“小神医慢走。”
两人寻着这个机会摆脱了药材行的一干人等，顺利出门。
施针是假，出门暗暗查访收集药材行存在问题的证据才是真！
“书呆子，我认为药材行之前的药材肯定是有问题的，那妇人出现连服药物无效的情况也可能就是第一例。”马小九的脑子飞速运转，边走边分析着。
就秦乘风带她去药材行后门的所见，包括药材行众人的反应，以她对人心的敏感，及其知微见著，整件事情起因的大概轮廓不难假想。
“也可能只是第一个没有被拦住的人而已，恐还有先例，是因为恰巧你及时来到了宣府，打了阴谋者一个措手不及。”秦乘风将推测说出。
小九头疼道：“你说得也没错，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只是我现在已经无法确定还能不能在药材行问到半点的真话了。”
药材行的人早被掌柜攥在手中拿捏，更何况掌柜在此地扎根多年，以他经商和摆布人心的手段，调查此事取证并非易事。
大街上日照强烈，凶猛的热浪随之扑面而来，街道上行人熙攘，路边的小店内人声鼎沸，好不繁荣。
这是宣府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之一，名唤锦华巷。
二人在街上走动，在人群中穿梭，又逢着初五的赶集日，往日最喜热闹的小九烦躁地不行。
柳记是师父的心血，医者仁心，掌柜非但忘却初心，还干起这等黑心肝的勾当靠师父遗留下的名声从中谋利。
小九没有忘记柳师父的烦忧，她说过要替师父分忧解难。
“你昨日在宣府药材行出尽了风头，宣府大半的医馆和药铺都识得你了，若要调查此事，你必然不能出面，只怕会打草惊蛇，又甚者引来杀身之祸。”
端看掌柜的小儿子贾双运，品行败坏，好大喜功。那掌柜更是个陈年辣货，老奸巨猾，善于忍耐布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倘要扳倒掌柜，就务必要提防其人狗急跳墙。
“书呆子，不如我们分头行事，我是大夫，我就用出诊的借口掩盖，你就装成商贩去其他家打听，如何？”
“可行，就依你的，我去北边，你去南边，日头西斜的时候我们再到此地会合。”秦乘风看着上面的太阳，还剩将近两个时辰就到酉时。
秦乘风借着贩卖药材的由头查访了好几家。
庆幸的是柳记药材行从没有听说出现过什么纰漏，声望还在，可见柳记的掌柜是个谨慎小心之人，此事做的干净。
但这也就是说要抓到柳记掌柜的把柄很难。
那位老妇人的事闹出，贾掌柜因为小九在用上等药材应付，也许要等到他们回到京城后又开始阴奉阳违。
“客官，可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们这里药材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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