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妇人难产
见是马家的人，关家姑娘羞怯的微垂了脸盘。
马老太见之好笑，上去不在意的道：“生意人别把算盘打得太精明了，这布头你要单卖可没人要的。”
商人只有一张嘴，见说不赢了加之布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卖了她们一个面子。
“多谢婶子多谢二位姐姐！”
关家姑娘盈盈一礼，马老太立即将她牵住。
“今日是出来闲逛的，不弄这些虚的。”
“你东西可是买好了？”
“差不多了，我娘约我在前头银楼见面。”
“哦，那你有事你先去，我们才来，还要再看看。”
关家姑娘又福了一礼，人才慢慢融入人群里。
“我瞧着她怪是知书达礼的，听相公说，他们祖上是秀才出身。”
“那是不怪了。关家当家的还是里长，能识文断字，这儿女教导上定然也不曾轻忽。”
这就是门当户对的人家。
“还没过门呢，就这几眼能瞧出个什么！”
马二媳妇不耐烦，识文断字有什么了不起，女子无才便是德。让她说老三那未过门的就是耍花枪的。
“两块布头还扣扣搜搜，他们关家穷成这样了！”
马老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听到老二媳妇埋汰人她就想噎她。
“总比那穷得要卖身的什么霜花强！”
马大媳妇当个趣儿看，她自然是从别处听说过霜花和老二媳妇的事。
几句话没占到一句便宜，马二媳妇拉长着脸，气得想走但她又舍不得花自己的钱，怕她一走老大媳妇就得了马老太的东西。
她可以没有但老大家的也不能有，所以宁可憋死自己也不想其他人落得好处。
赵家的管事又来了，这次他是自己走着来的。
白大夫往他身上打量，知道师傅在想什么，小九赶紧把灵识放了出去还给师傅分享了一下画面。
小九看到了胃脘里原本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没有那么大一团了，师傅的药看来是开对症了。
白大夫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看到了这人的五脏六腑。
难道是这人很特别或者不是人？
他心里有点惊悚，不过面上藏得很好。
不管是不是什么怪人，能把一个人的身体内部构造看清楚，他还是很有兴趣的，这可比刨死尸能看的东西多多了。
要是知道自家师傅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小九应该会悔恨的打后脑壳。
“白大夫，白大夫？”
管事坐得不自在了，白大夫为什么一直盯着他身上看，像是要把他身上有几根毛都要数清楚。
他有点后背生寒的缩了缩背脊。
“手，拿出来！”
白大夫伸出手指，整个眼睛还是放在管事身上，就跟走神的人神游似的。
估摸师傅该看得差不多了，小九收回灵识，脚肚子有点虚软。
“你身体好了不少，但还未好全，上回的药再去吃两副，吃完再来诊脉改方子。”
白大夫把完让给小九，小九摸了上去果然脉象比上回通畅流利了许多。
真有意思，人的胃脘里面居然会长石子，而师傅的药还能将石子弄出去，人类医术真强大。
“谢谢，我最近感觉疼痛减轻睡眠也好了，只是偶尔还是会不太舒服。”
师徒两：那么多石子，能舒服就奇了怪了。
等人走后，白大夫连忙道：“叫你鲁师叔来诊脉，我有事闭关，我不出来，谁都不要来找我。”
小九猜测师傅是发现了什么，连忙应了一声去找鲁师叔。
鲁师叔主要诊治外伤，对其他杂症也能应对一二，却不如白大夫学得那么全乎。
不过小九跟着，也能学到不少烧烫上治疗法。
“大夫大夫，快救命啊，我媳妇快要死了！”
外头一个男人疯疯癫癫的跑进来。
小九和鲁师叔赶紧走过去。
“病人在哪？”
“在，在外头，城隍……城隍庙。”
“什么症状，你慢慢说，要说清楚我们才好拿药！”
鲁师叔是一张凶悍脸，着急起来可不会让人感觉到一点和气。
小九给那人顺了顺气，“不要着急，越慌越出错，我们会救人的，你放心。”
男人是同她媳妇出来寻亲的，他媳妇是个八月孕妇，还没进城就发作了要生产。男人急着去找稳婆，把人就近放在了城隍庙，谁知稳婆看了下说这孩子是头朝上脚朝下的，不敢接生跑了。
男人听着媳妇的哭喊声，加之接生婆的话这才六神无主，无头苍蝇的跑进来。
“妇人生产这个得去找你师傅，不过找你师傅作用也不大。”
“医书上说按着胎儿能够转体，应该可以一试。”
小九当然清楚这种情况，很多这种情形的孕妇都是一尸两命，只有遇到惊艳足的接生婆会提前让孕妇做一些动作，把胎儿的体位倒回来。
可眼下哪有时间也来不及，小九也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
“不好弄，我去找接生婆，你喊你师傅。让你子楚师兄把药箱带上，我们在城隍庙汇合。”
小九也没有办法了，她没应对过这种事。
白大夫的房门禁闭着，小九费力拍打。
“师傅师傅！有个妇人产子急需救命，您快点出来。”
“妇人产子找接生婆，找我有什么用！”
里头有人回话，但明显没有领会小九的意思。
“胎儿头上脚下，要师傅想办法，再不去怕是会出人命。”
小九喊着快要急死了。
等了两吸里头有脚步声，白大夫把门打开，身上手上沾了不少墨点子。
“走！”
事情紧急小九也来不及提醒师傅，外头的子楚见他们出来，背着药箱紧紧跟上。
一路小跑着到城隍庙，小九差点跟不上，借了一阵法力御风推着身体，才跟上师傅的步伐。
妇人已经被放在了城隍外的木板上，疼得脸上乌青乌白，小九都能看见她满脸的青筋。
“这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男人跪在地上苍白的和妇人没什么两眼。
“子楚，去找庙头借地方。”
白大夫想喊小九帮忙看看妇人的情况，可一看她是个小姑娘，把话又咽进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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