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家族因何而存
第六十五章 家族因何而存
广场人挤满了人,此刻却是鸦雀无声。
人群的面孔上显露着震惊,恐慌,以及一个个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
造成这一切的,或许是那已经把自己包围住的水牢,又或许是本应该在心目中已成为死人的司徒南出现在面前,当然,还有司徒雪毫无顾虑散发出来属于元婴期强者的压迫感。
站在司徒南靠前一些位置的司徒鹤庆回避着那一些些向自己投来的怀疑目光,这无疑让人们心中更是充满了畏惧。
当初司徒南一脉不愿与魔刹林为伍,也不肯交出家中不外传的秘技,因而被下毒昏迷了百年多的时间,在场之人即使有人对此有过恻隐之心,但根本不足以摆脱身为帮凶的事实。
如今司徒南重活了过来,而且目前家族中金丹期以上的存在全都留在了清风剑阁,此刻就算全部人一拥而上,能压得下司徒南这无限接近元婴期的金丹后期修为之人,那还有司徒雪呢,突然变为元婴期的她就算不出手,此刻所施展的这水牢,在场之人完全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打破。
司徒雪从天空缓缓地降落在了司徒南的身旁,而司徒南则是静静注视着台下的这数百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族人,默不作声。
在司徒南的注视之下,人们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在内心中不停的放大,就在那种清晰来到了最高点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司徒南终于是开口了。
向前一步,司徒南的双眼扫过台下的一张张面孔:“我们司徒家为女娲后人,自上古传承至今已有三万多年。”“女娲大人还未离去之时,曾让所有人都牢牢地记住一句话,要我们世世代代的口传于后人,各位可知那是句什么话?”
听到司徒南的发问,台下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却又将头低了下去,不知是忘了这句话,还是此刻根本无法说得出口。
“纵使天上有十个百个太阳,也要永远保持内心中对于水流的敬畏~”
司徒南看着台下众人轻轻摇头:“这句话的意思,你们应该明了,因为以此为本,我们司徒家创立了四条祖训来警醒后世子孙!”
“第一条!不向强权邪恶低头!”
“第二条!面对困难绝不胆怯!”
“第三条!尊重生命敬畏自然!”
“第四条!滴水成河聚河成海!”
“就这四条,就这三十二个字,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在自己的心里,是否去好好的为此而行动过,有没有每天把它们从心里翻出来好好的读上一读,再把它给塞回心里去?”
站在广场上的一处角落,刘太贵看着台上那面色沉重,说着一句句发自肺腑话语的司徒南,忍不住转过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刘汜水感叹道:“汜水,你外公可真不一般呐,虽然还不是你们司徒家的人,但此刻我听了都已经有一种负罪感在心里面滋生了~”
听到刘太贵的话,刘汜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又不是给我外公下毒的人,哪来什么负罪感啊?”
“这负罪感可不是对于你外公他们~”
刘太贵摇了摇头,仰起头来透过那天上淡蓝色的屏障望向天空:“我是觉得如果人生在世少一些诱惑,少一些抉择就好了,诱惑少一些,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会因此做下一些错事,抉择少一些,将来也许后悔也就会少一些了~”
刘汜水似乎猜出了些许刘太贵话中的意思,静静的望着他问道:“那让你产生负罪感的诱惑和抉择,现在已经让你做出错事感到后悔了吗?”
“额…”
刘太贵愣了愣,认真的想了一会后,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
刘太贵伸手拉起刘汜水的小手,紧紧的握住:“或许外人看来,我没能经得起诱惑也抉择错了很多事,但我内心认为自己没有。”
“我认为自己做的,都是遵从于本心的事情!”
说完后,刘太贵便是一把将刘汜水拥入怀中,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
就站在二人身旁的郑芯莲嘴角向下,一脸嫌弃的看着那满面深情的的刘太贵,忍不住凑到了两人的耳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女婿喜欢上丈母娘,也是遵从本心的事情吗?”
本是沉浸在与刘太贵的温柔中闭着双眼的刘汜水,听到这话后顿时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她伸出双手紧紧抓牢刘太贵的头,身子后撤一步,接着将刘太贵的脑袋用力下压,同时狠狠的将膝盖抬了起来。
“咔擦~”
“啊!!!”
….....
或许是这百年多黑暗的孤寂,让司徒南无法不一吐为快,在一番发自内心的陈词,将该说的想说的都已说完后,司徒南便是再度沉默了下来,双眼继续默默注视着台下的众人。
家族之中,肯定是有一小部分的边缘人物,或则遭受过清风剑阁不公平对待的人存在,他们对于司徒南的这一番话表露出了相当大的反应,但更多的却依旧是默不作声,或许大部分只是迫于目前的形式只得面带服从的样子。
站在司徒南一旁的司徒鹤庆显然就是有这种想法的人,可当他时不时的察觉到身后那双扫视到自己身上的双眼时,便只能将这想法再按压下去一些。
司徒南突然轻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来与司徒雪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便是又面对向身前的这群人。
“你们可还记得我们女娲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沉默过后司徒南突然的发问,让在场之人不由得愣住,随即便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规定?什么规定?”
“我好像记得些….但好像不确定....”
“是幻境!无论任何人只要能从幻境之中获得女娲大人的恩赐,便就是我女娲一族的族长!”
“难道说….不可能!万千年来就无人能从那幻境走出!”
见得台下众人的议论,司徒南并不理会,轻咳一声开口道:“女娲大人之令,无论何人从她所设幻境之中走出,并获得她的恩赐,便就是我女娲一族永世的族长!”
说完之后,司徒南突然向左转过身,后撤一步,虔诚的将腰弯了下去。
而司徒鹤庆见此,看了一眼站在身后不远面无表情的司徒雪,咬了咬牙也同司徒南一般将腰弯了下去恭敬的行起礼来。
台上二人的举止让台下众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待注意到两人之间靠后位置的司徒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无法置信的荒唐之感。面对众人的目光,司徒雪终于是动了起来,她缓缓的走到台前,冷漠的双眼扫视了底下众人一圈,随即便是闭上了双眼,抬起右手做了个奇怪的指印,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
突然,一团水流出现将司徒雪包裹在了其中,水流快速流动着,让人只看得见里面司徒雪那模糊的身影,虽然看不清什么,但所有人都注意得到那团水流之中的司徒雪明显变高了不少。
片刻之后,水流突然散去,司徒雪的身影再度显现出来,霎那间,此方空间无人再说得出话来,只听得到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狠狠吸气之声。
司徒雪依旧是司徒雪,应该说上半身是,而她的下半身,从她那淡蓝色的裙摆之下,已经是出现了一条粗长的蛇尾,那淡绿色的鳞片在光线下反射出了耀眼的光泽,粗长的蛇尾依托着司徒雪,使得他比起身旁的司徒南都高出了半个身子,不说站在身旁的司徒南,此刻站在台下的众人看着司徒雪,已经有了一种面对神明的窒息之感。
除去女娲的雕像,在场之人除了刘太贵外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半人半蛇的存在。
司徒南仿佛来到三万年前见到女娲本尊一般,眼中露出崇敬与狂热,口中不知说着什么念念有词着。
司徒鹤庆此刻不敢抬头,只看得到那条在自己眼前不停摆动着的蛇尾,他的双腿颤抖着,终于是忍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
不像是距离太近因为恐惧而跪倒在地的司徒鹤庆,台下不少的人看到司徒雪显露出女娲之象,特别是那几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已经是跪下冲着司徒雪连连磕头,痛哭流涕了起来。
“我们女娲一族,怀着对于女娲大人的敬仰,世世代代居于此处,虽其中经历颇多,但并不能因此而丢弃我女娲一族的流淌于自身的血脉,还有血脉中属于女娲一族的荣耀!”司徒雪的声音此刻空灵却是充满了威严,那周遭淡蓝色的屏障都在她的声音之中颤抖着:“可是,有些人为了一些毫无任何尊严可言的利益,将家族的荣耀任人踩于脚下,忘记了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脉,忘记了祖训,忘记了这是属于女娲一族的司徒家,而不是自己所能独自拥有的司徒家!”
“我们女娲一族,只有族长,从来就没什么可笑的‘家主!’”
在司徒雪的一声声话语下,台下之人陆陆续续已经是跪倒了一大片,而剩下的一小群人牙齿打着颤,即使心中恐惧却还是无法跪下去,他们不是不怕,而是他们本就是司徒叁的簇拥者,是获利最为核心的那一群人,若是今日跪了,那以后面对上司徒叁就绝对是死路一条。
司徒雪冷眼看着那些还未跪下归顺之人,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杀意,等待了片刻之后实视线从他们身上收回,随即便是闭上双眼:“女娲大人在幻境之中留给了我最为重要的一件东西,我其实本不想使用它~”
“女娲大人跟我说了一句话,尊重生命的前提是生命也对你有所尊重,若是所做之事无法原谅,该杀还是得杀!”
司徒雪的话让台下那些站着的人顿时惊慌失措,顿时便想逃跑,可是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
司徒雪看着那些恐慌的人突然展颜一笑:“放心,我不会动手杀你们的,女娲大人留给我的东西,须得要些人来祭祀一下方能醒的过来~”
醒的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人弄明白,司徒雪突然双手合拢在一起,口中默念,手上不停做着一个个繁琐的手势。
这段时间很短也很长,当司徒雪停下后,她的脸上绽放起了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眼神也望向了远处。她看的方向….是天池?
是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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