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天然的排斥
“对于我们来说其实还是蛮有用的，你说是不是？”
杜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她看来林凡的这张嘴还是真挺厉害，其实这个也不能怨杜鹃，当然也不能怨林凡。
林凡说的这些话在后世看来其实都是太过寻常的话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就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所谓销售与后世的销售与后世的商业和贸易差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所以林凡说一些东西，这个时代的人把持不住，甚至是理解不了，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总算是找到了这个合同，最后又在胡同两个人摸索了半天，望着胡同里脏水肆意乱流，到处都坑坑洼洼，还有好多的砖头碎石。
甚至包括各种堆放出来的煤堆，土堆，咸菜堆，白菜堆，好家伙，一时之间杜鹃感觉自己都没有地方下脚了！
推着车子往里头走根本就不行，最后她只好学着林凡骑车一点一点的往里头挪，时不时的垫脚踩在砖头上，还真是让杜鹃有些郁闷！
林凡忍不住哈哈一笑，看一下杜鹃说道，“杜鹃姐没办法，这地方我来的次数也少，听说赵大妈他们两口子也在这附近住！”
一说这话，杜鹃忍不住点了点头，“唉，你要说这话我倒是想起来了，明年看来我得把咱们科里的科员，甚至包括那个叫张霞的女孩的家都得跑一跑！”
林凡明白，因为明年杜鹃就是副科长正式上任，要对下属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这是她工作内容之一。
总算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那个姜文大师傅的胡同口了，杜鹃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林凡有些无奈的来了一句，“这的人是不是出入都要穿雨靴啊？”
林凡也有些无奈，因为这都是什么季节了，雪都下了两场了，基本都是初冬季节，但是这个大杂院也好，胡同也罢，竟然还是脏水横流。
于是他只好有些抱歉的看向杜鹃，“杜鹃姐，真是不好意思，谁想到这么厉害？”
其实林凡觉得这件事也是自己粗心了，一则是人家是大小姐，自己说白了就不该带她来，二则这种大杂院其实是四九城很多地方的普遍现象。
类似自己那个四合院的状态其实在四九城并不常见。
这里面有很多的因素，建国后的十年，四九城其实整治了很多地方，把很多原本的臭水沟都变成了住宅区或者公园，甚至改善了整个四九城的主城河。
但是四九城本身是很巨大的，北边尤其因为新建了很多工厂，单位，所以修缮的还算不错，但是南边就差了。
一方面是南边是当时四九城老百姓的集中居住地，另一方面南边的城区胡同太多，想要能够快速修缮或者整修的难度太大。
所以哪怕过了十几年了，南边很多典型的胡同和大杂院就是这个样子，想要进行改变就得进行大规模修缮，这个难度和工程量实在太大。
所以当时采取的办法就是先进行维持，然后安排当时的街道社区工作人员一点点的做工作，维持秩序做好安排。
但是很明显早年的安排还好，这几年又是天灾，又是人祸，导致人浮于事，大杂院和胡同又重新变得脏乱差就不奇怪了。
倒是杜鹃忍不住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林凡，“念你今天请我吃饭，明天还要欠我一顿饭的情分上，我就饶了你！”
林凡听到还真是哭笑不得。
看了看手表，刚刚到了六点半，没有一会，张师傅走了过来，看见林凡和杜鹃都在有些惊讶。
“哎哟，杜科长也在啊？”
他确实没想到，因为在他看来杜鹃也好，张桂芳也罢，这些当官的尤其是年轻的当官的，其实并不太愿意和他们这些工人师傅打交道，甚至打成一片。
杜鹃忍不住笑了，“张师傅，这不是应该的么？业务三科请你们桂香村帮忙，自然应该是多多向你们学习才是。”
客套话倒是没问题，张师傅的询问眼神看向林凡，林凡笑嘻嘻的表示没问题，张师傅这才有点如释重负。
其实不光是这些当官的不愿意搭理工人师傅，这些工人师傅也有自发自觉地远离这些经理科长，怎么说呢？
这种既有天然的一些排斥成分，其实还是跟这个时代的变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别人就不说了，单单这个张桂芳到桂香村上班就很让人啼笑皆非，有背景，不懂管理不懂食品居然成了桂香村的一把手。
你真说弄得不好吧，外行管理内行，但是也不是，桂香村的销量也不至于出问题，但是你说这个张桂芳就可以把桂香村给弄得很好，其实也不可能。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说她不胜任，但是她做的没问题。
但是你说她非常胜任，其实也不对，至少这个时期这种事情和现象是非常常见的。
于是三个人往里走，张师傅示意两个人注意脚下，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唉，本来这里还好，但是前年街道办那边有了点问题，这里就没人管了……”
杜鹃忍不住皱眉，她看了一眼林凡，“我看小林住的那个四合院，没有街道办的人管，人家院子里有三个大爷，自己管的也很不错！”
这话题让张师傅有些不太自在，这不是说这里的人没有自觉性，欠缺管理么？
林凡也有些不自在，那三个大爷，几乎个个都能作妖，什么叫自己管的不错啊？
见两个大男人都有些沉默，杜鹃忍不住有些生气，于是她在后面直接怼了一下林凡，那个意思是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支持领导说话呢？
林凡只好无奈的露出了一个苦笑，“张师傅，姜文师傅现在不上班，在家主要做什么啊？”
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了！
张师傅忍不住笑了，“也不干啥？我看老爷子也就是天天提笼架鸟的，养养花草，没事出去遛遛弯就完事了。”
林凡忍不住继续，“老爷子有什么特殊爱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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