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老子向来习惯单枪匹马
一句话刚说到这儿，突然有人在外面用力敲门。
祁言眼神突然就暗了下来，虽然也是很不乐意，但现在情况特殊，在听到慕晚星一句“你不过去看看什么事儿吗”后，轻轻放开了她。
“你在这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嗯？”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揉了一下她头发，与此同时人也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慕晚星有些气急败坏的冲着他背影低骂了一顿：“疯了，把我头发都弄乱了！你个杀千刀的！
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祁言嘴上还露着笑，没回头，只把手抬起来跟她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在打开门面对外面的人后，脸上的笑突然没了，满是严肃和冰冷。
“过去说。”
“……是。”
祁言下属一路跟着他到书房，才把话说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怎么不早点说！”
“……”
刚刚不是他让他过来了再说的吗？
怎么又能怪到他身上了？
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自己亏！
这要是继续跟着他，之后要是发生点什么事儿，还不得都怪到他头上？而且，他现在已经越来越重视方刚，对他越来越像一个手底下最无能最不出众的那种下手了。
“他人呢？”
“……说约你先视频。”
“什么时候？”
“时间由你决定。”
祁言眼神在他脸上定住，他被祁言看得差点就要露出原形来，脚下的地板仿佛要被他的脚抠起来似的。
他觉得都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祁言问：“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联系这么紧密的？
跟我之前？还是跟我之后？”
佩林要和他视频这事还得通过他来跟自己说？
“老，老大你别误会，这个事儿我是可以解释的。
我确实是在跟你之后才认识他，而且还是前段时间。
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我只是……”
“你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想等哪天我不行的时候转身投靠他？”
“……”
他清了清嗓子，没回。
祁言突然撑着桌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来，在他面前绕了一圈，看着他身上几乎都快起火了。
他双手始终交叉放在胸前，不敢动。
听到祁言轻轻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还是在自嘲。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所以被我猜中了？如果哪天，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会选择他还是我？”祁言问。
“……老大，我……我其实……”
“回答我的问题！”
祁言突然很大声，把他脑袋震得嗡嗡嗡嗡响，浑身都跟着抖了一抖。
一句话几乎是从他肚中给逼出来的一样：“我谁都不想选，我只想活着！
谁能让我活着我就选谁！”
时间仿佛瞬间就停止转动了，祁言盯着他看好一会儿后，边轻轻点着头边回到座位上。
“行，那回头等到那个时候，大家再见分晓。
你去回他话，我可以立马和他视频。”
祁言一刻不容缓，道。
“好，我现在就去。那个，老，老大，我刚刚就是……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啊！
我打从心眼里是认你这个老大的，其他人，我还真的没有感情。
唯独就只对你……”
“赶紧去！”祁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有些不耐烦的说。
“好好好。”
他又退下去了。
大概十分钟后，两面约定的视频通话开启。
两面几乎都没露面，就是听听对方的声音，大家都选了一个相对幽暗的角落，只能看见对方一个大致身形轮廓。
祁言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两腿，虽然戴着墨镜，但他的不乐意似乎已经从身上别的器官冲了出来。
让对面的人也感觉到了。
“佩林？久仰大名，这段时间一直暗中阻碍我的就是你吧？
兄弟，我想问问，我是哪儿招你了，还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啊，能让你半路冲出来卖乖逞英雄？”
“一切出自于自然生存之道，没有谁给我什么好处，我也不是针对你。”佩林道。
“哦？不是针对我？”祁言突然把身子往前一倾，双手靠在桌子上，他的身形突然比刚刚的扩大一倍不止，佩林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不是针对我，那你为什么捣的都是我的好事儿？
这件事儿，你要是给我解释不清楚，那我只能说，我，祁言，接下来做的任何事儿都是针对你了。
明白？”
“因为你想要的我都要。这有什么不可的吗？”佩林不卑不亢地说，有人给他递了一个茶杯，他仰头喝一口后，继续用刚刚的角度盯过来：“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权利侵占，别人也有。
但我确实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这世上的权利，我要权利。
中国有一句老话，不知你听过没听过。”
“说来听听。”祁言轻轻用手刮了一下发鬓，刚刚那些阴霾也烟消云散了一般，仿佛放狠话的也不是他，他和对面的佩林一样，重新恢复沉稳和冷漠。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按理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应该抱团取暖，而不是针锋相对。
所以我才冒险和你视频。”
“哦？也就是说你想和我一起狼狈为奸？”
“……这个词多少有点难听，我觉得还是换一个比较好，比如精诚合作。”
“详细说说。”祁言从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上，一副看戏的样子，细问。
“边境的货，我这边已经掌控了38%，如果没猜错，你那边应该比我还少2%，至于其他的嘛……
洛克不会告诉我们的，要么平分下去了，要么……压根就没有那批货的存在，这只是他用来让我们兄弟两个内斗的借口而已。”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比你少2%的？他告诉你的？”
祁言话里这个他，指刚刚报给他视频通话的下属。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需要谁告诉我？兄弟，别拿下属开刀，我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我又怎么敢跟你开口说精诚合作？”
“怎么对待他们，老子需要你来教？”祁言拿开烟，吐烟圈，毫不在意声音幽幽地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老子都不感兴趣，你想争权利，可以。
欢迎你来和我争，但是。”祁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只能给佩林一个下半身身影，他声音特别冷而坚定：“老子向来习惯单枪匹马，合作的事儿，你还是别幻想了，老子眼里容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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