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亲他
这么冲？
看来是真生气了。
姜晩娴正姿欠身：“……奴婢不敢。”她说话没有女子特有的娇柔，是有一说一的语气。
业子骞不忍过多刁难她，说完这句后便单手支颐地靠在矮几边小憩。
姜晩娴猜测：皇叔是……累了？
想到自己方才的冲动之举，她上前绕到业子骞身后，蹲身下来给业子骞按太阳穴。
过去祖奶不舒服的时候，她也总帮忙服侍，早就孰能生巧。
但这种业子骞是不知道的，他以为是刘献那小子机灵，见他累了便给他按按。
别说，力道和手法都可以。
业子骞眉目舒展道：“嗯，不错。”
“王爷若是喜欢，奴婢可以经常给王爷按按。”
听到身后传来姜晩娴的声音，业子骞立即坐直身子，‘怎么是你’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他并非想责备，而是让姜晩娴伺候他这种事，压根不是他所愿。
他也不会小心眼的欺负女人。
姜晩娴见他生气，再度不解：怎么还是不高兴？
他可真难哄。
“今日乏了，本王想早些歇息。”业子骞说道。
姜晩娴立即起身：“是，奴婢给您铺床去。”
业子骞想叫住她，后者却已经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他不经意间留意到煮茶的刘献，一副魂不守舍地盯着姜晩娴瞧，他曲指扣了扣桌面。
“你也下去歇着吧。”
刘献这才发现茶水都已煮过头，他磕头致歉，然后退了出去。
业子骞将炭炉盖住，转身就朝床的方向走去。
到姜晩娴身边时，见她刚好把床铺都整理好了。
“铺好了。”姜晩娴邀功似的伸手。
业子骞扫过一眼，目光落回她脸上：“面具摘了吧，脸上的东西，兰新说最好不要带着过夜，以免伤了脸。”
姜晩娴心道：他气归气，还是很关心我的。
这就是老一辈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是。”她转身便去洗整，完后回到床前，发现床上无人。环视屋中，就见业子骞已经睡到了一边的贵妃躺椅上。
她想喊业子骞上床就寝，小榻给她睡就行，可张口就发现人家已经睡着，似乎睡得还挺沉，她又不忍喊了。
转身躺上床，目光还是忍不住朝业子骞的方向望去，脑海中浮现白日亲他的画面。
现在想来，她都觉得是过于冲动行事了。可她怎么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冲动。
从前，跟业楚齐在一起时，她都没有这样冲动过。
想什么来什么。
“皇叔，您睡下了吗？”
门外传来业楚齐的声音。
姜晩娴只感身侧一沉，右手边立即多了一堵炙热的体温。
业子骞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躺到她身边。
四目相对，业子骞凝视于她，眼都不眨，姜晩娴则呼吸一滞，没由来地觉得她跟业子骞的距离似乎太近了。
他俩谁也没出声，一起听着业楚齐再次传来。
“皇侄无意打扰，只是王兆潮号召地方乡绅和富户共同捐粮，皇侄想着不日部队就要起程前往灾区，临走前还是设宴款待他们，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皇叔若是未睡，便一同去吧。”
业楚齐这么做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今日他在外面跟对方的宠婢大打出手。
此刻想来实属不该，如今业子骞将他要杀的少年带在了身边，不知出于什么用心。
万一少年向业子骞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信息，只怕会危及整个齐王府的生死。
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今晚他先将人邀出去，等那个叫刘献的少年落单时，他就派人把其干掉，就此干干净净，再无隐患。
业楚齐眼珠一转，见业子骞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加上里面也没个动静。
他故作担心地将手放在门上：“皇叔？您没事吧？”
“皇叔！”
业楚齐再喊了一声，神情一凛，以为业子骞出事了，刚要破门而入，面前的门被支呀一声拉开。
看到穿戴整齐的业子骞走出来，业楚齐脸显尴尬：“皇叔应是歇着了吧，都怪皇侄深夜叨扰。皇叔若有不便，皇侄一人去也可。”
这自然不是真心话。
业子骞：“无妨，我们此行代表朝廷，我若不去，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业楚齐：“皇叔说的是。”
说完，他见业子骞后头还跟了一个，不由问：“此行，皇叔带上常坤最好。”
他一下凑近，小声冲业子骞：“宴请的地方……不便带上女眷同行。”
言下意，设宴之地是风月场所。
业子骞侧目向姜晩娴的方向，此时姜晩娴已经没了易容，脸上只将将戴了张银色的半脸猫面具。
即便如此，露出的下半张脸也是朱唇艳艳，明艳难挡。
“楚齐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她只是本王的一个婢女，本王是看中了她的身后，才将她带在身边。”
业楚齐心里冷哼：看中她的身手？就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
他面上没再多言。
姜晩娴透过面具，发现业楚齐看了一眼耳房的方向。
耳房里住着刘献和刘献娘亲。
她立马明白了业楚齐打的主意，他是想把人都叫走，好派人过来灭口吧。
姜晩娴开口：“齐王殿下不带上墨王妃吗？”
业楚齐还记着白日姜晩娴坏了他好事，语气不善道：“王妃身有不适，本王让她好生歇着。怎么，你一个婢女也要管到本王的头上？”
姜晩娴弯起唇角：“奴婢不敢，”语气听不出丝毫不敢，“王妃尊贵，医术高明却不能自医，为了王妃的康健着想，奴婢建议让崔侍郎过去给王妃把把脉，以免后期舟车劳顿，加重王妃病情，齐王殿下也不想王妃病重不是？”
“……”
一番话让业楚齐哑口。
但事关墨清漪的身体，他还是松口，同意让崔兰新去瞧瞧。
业子骞知道，姜晩娴这是在提防墨清漪，趁他们都不在有所行动，所以才派崔兰新去盯着。
就这样，三个人去赴宴。
墨清漪这边，她正从床上支起身子。
绿意见他如此，赶忙过来扶她，并问：“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墨清漪：“躺了大半天，身子都躺乏了，扶我去园子里走走吧。”
绿意点点头，墨清漪也打定主意，一会儿随便找个理由支开绿意，然后去大牢救人。
方才她已经从业楚齐那里知道，今晚他们都去宴请地方官和豪绅，宅里没人。
可脚没出大门，崔兰新就拎着医箱过来了。
“哟，墨王妃能下地了？不是说您病地都走不了路吗？”
崔兰新说着，投来审视的目光。
墨清漪当即往绿意身上一软，无病呻吟起来。
“王妃！”绿意见状，忙把人往回扶。
当把墨清漪重新扶到床上躺好，崔兰新也来到跟前。
墨清漪趁机服下一颗药丸，谁也没看见。
崔兰新拿出了一只小腕枕，还有一方丝帕，给墨清漪清脉时，丝帕就盖在她的皓腕上。
崔兰新号了一会儿脉，不由蹙起眉来。
奇怪，墨清漪按道理是装病，怎么气血如此不足，脉搏是虚浮无力？
墨清漪心道：好你个靖王，居然派人过来监视我。难道他已经怀疑我了？不，他没理由怀疑我，应该是巧合。
不过为了瞒过他们，我服下了内力暂失的药，最近三天都不能运功了。
啧，真是坏我大事！
另一边，揽月楼，丝竹声绕梁。
姜晩娴带着面具，正跪坐在业子骞身侧，安静地看表演。
所有人觥筹交错，把酒赏歌舞，业楚齐也喝着酒，偶尔会看一眼姜晩娴和业子骞的方向。
他觉得今晚杀掉刘献应该很容易，不过从刚才起，她就觉得业子骞身边的女人跟平日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虽然只有半张脸，他却感觉莫名的熟悉。
错觉？
他眯起长眸，饮下一口酒，不一会儿宋永快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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