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贪婪之念
“哈哈哈哈哈哈——人欲无穷，人的贪婪之念就有如这源源不绝的江水滔滔，祸及性命犹不自知。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吃得越多，将来剧毒侵身，全身剧痛，七窍流血，再无活路。哈哈哈哈哈哈——”
“王爷，属下以为……吏部尚书是王爷的人……”
“我的人？！哼！不过是个卑鄙小人！墙头草，两边倒，今日若非我得势，他又岂会对我谄媚奴腰！”
“王爷的意思……”
“无心，他要，你便给他！是生是死，全是他自己的选择！纵然将来身陷地狱，那也是他自己亲手所选！要怪！就怪他自己的贪念作怪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
依稀听见衣衫磨擦声，紧接着，凤舞又听见那名叫无心的侍卫说：“王爷，属下尚有一事需要禀报。”
“何事？”
“下面的人今天回报，钱府门口今日出现了两个奇怪的乞丐。”
“乞丐？”
“是的！他们衣着装束皆是乞丐打扮，一直窝缩在钱府门口。后来钱三少回府，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进了府。入府之后，不再见他们出来。”
“哦？”
“属下曾想派人潜入钱府调查，奈何钱府大院内机关陷阱重重，更有暗卫院墙把守，属下派去的人一死一重伤，尚未能够进得了院子半分，……”
“罢了！不必去查！我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王爷的意思……”
“哼！除了白晓月，还能有谁！”
“白晓月……王爷是说国师？！但是，国师就在神殿之中……”
“哼！那个是假的！”
“假的？！王爷是说神殿中的国师是冒牌的？！是其他人假扮的？！”
“哼！途有其表，并无其神！白如霜就算扮得再像，也不可能拥有白晓月那种泰然自若天地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辉宏气度！我一眼便能够辨认出！”
“王爷，国师这样做……”
“此事你无须多管！做好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就行！”
“是！属下知道！”
“另外，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王爷，根据小五子和小三子他们回禀，那些死去的人果然又复活了！”
“哦？很好！让小五子和小三子继续找人试药，随时将结果禀告我！”
“是！王爷，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王爷，您让小五子和小三子他们寻人试的药，当真是起死回生之药吗？”
“怎么？你不相信？”
“属下不敢！”
“‘漱魂丹’确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可惜嗜魂玉不在身边，如果能得嗜魂玉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王爷所说的嗜魂玉是……”
“怎么？你很好奇？”
“属下不敢！”
“哼！这‘漱魂丹’我也是循古法炼制，至于具体药效如何，并不清楚。如果死去之人其魂魄已入轮回，便无甚效用。而以此重生之人，也是有缺陷的！”
“缺陷？”
“罢了！今日我所说事情已经太多，你快去将我交待的事情办好！至于其他事情，你就不需要管那么多了！”
“是！属下遵命！”
“瘴清丸”？
“漱魂丹”？
凤舞眉头轻挑，若有所思。
这“瘴清丸”和“漱魂丹”二者均为何物，当真有此神效？！
凤舞曾居于天庭数千年，期间浏览古籍无数，却从来不曾听过这两种神药。而且，根据凤无殇所言，“漱魂丹”还能够起死回生？！当真让人不可思议！
凤舞相信“瘴清丸”就是凤喻离让他来寻找的丹药，但是，他已经对“漱魂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他决定把“漱魂丹”也一并盗出来，带回钱府让他们看一看。
“瘴清丸”——扶正驱邪！
“漱魂丹”——起死回生！
这两种药都极为神奇，还是说，这其中另有内情呢？
……
回到钱府，凤舞将在凤无殇府坻中偷到的“瘴清丸”和“漱魂丹”一并交给凤喻离，并转述了他在府中听到凤无殇和无心的对话。众人听后都感到讶然，心里对这两枚“瘴清丸”和“漱魂丹”充满了好奇。
“如霜，你怎么看？”
凤喻离将药丸交入白如霜手中。他们这些人中，数白如霜精通医术，也只有他才能够分辨得清这两枚药丸究竟是否有这样的神奇功效。
蓝翎羽好奇地凑近脑袋，与白如霜一同看向两粒药丸。一粒暗红如血，一粒暗紫散发着隐隐幽光，捧在掌心中，很轻，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玉倾颜好奇地问：“如何才能够知道这两颗药物的具体成分？是毒，是药，又该如何区分？”
白如霜回答道：“待我将此二药一分为二，细细研究一翻。”
绿君柳说：“既然凤无殇说‘瘴清丸’以毒扼毒，那么，从本质上看，它本身就是一粒毒药。”
蓝翎羽闻言兴奋，一把从白如霜手里夺过“瘴清丸”，感兴趣地说：“毒药好呀！毒药是我的专长！”
玉倾颜忍不住翻白眼，鄙视某男的那股子兴奋劲儿。她挽住白晓月的胳膊，温声询问：“月，让小白和蓝翎羽回去研究吧！怕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个结果！不如我们去找无心口中的那几个起死回生之人，瞧瞧。”
白晓月点头答道：“我也有此意。只是既然凤无殇用他们试药，想必防范极严，而我们并不知道这些试药之人都是些什么人，具体关在哪里……”
玉倾颜突发奇想，“不如，再让凤舞跑一趟。”
凤舞冷眸扫过玉倾颜，眼底掠过一抹阴冷寒光。他“刷”地打开手中桃花纸扇，轻轻摇动着，悠哉游哉地说：“何必这么麻烦。你们召唤出僻毒玉的守护玉灵，一问便知。”
“僻毒玉的守护玉灵？”
“僻毒玉具有僻毒驱邪，百毒不侵的功效。而僻毒玉的守护玉灵——毒灵，能够辨识天下毒药，擅长解毒，也擅长炼毒。如若‘瘴毒丸’和‘漱魂丹’当真有毒，他一观便知。”
“那好！”玉倾颜拉拽住白晓月的手臂，急切地说，“月，你快点召唤毒灵吧！”
“嗯！”
白晓月默念召唤咒语，夺目的蓝光乍现，只闻得“嘭叭”一声轻鸣，一袭水蓝长袍神情庸懒的男子出现在凤舞身侧。他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手指戴着精美的宝石戒子，脖子上挂着一串长长的骷髅头，竟然全部都是用黑曜石一个一个精雕细琢而成。五官精致，虽然比不上凤舞俊美，却也相当养眼。就是那眼神迷离朦胧，似乎还陷在美梦之中未曾睡醒。
“呵欠——好困呀——叫我干什么——人家正睡得舒服呢——”
毒灵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手臂搭上凤舞的肩膀，脑袋“叭嗒”靠在凤舞肩头，半挂在凤舞身上，呵欠连天地问。
“呀！你就是僻毒玉的守护玉灵？！”
玉倾颜好奇地打量毒灵，瞧见他那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姿态，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天天在僻毒玉中睡觉，你难道还没有睡够！”
“睡够？睡不够啊……睡不够啊……”
凤舞睨了眼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毒灵，耸了耸肩膀，不着痕迹地移开，摇着手中纸扇，淡声说道：“毒灵，既然来了，就睁开眼睛看看那边的两枚药丸。”
毒灵揉着眼睛，一脸困倦，“药丸？什么药丸？”
凤舞回答：“自然是你的强项。”
“哦？毒药吗？”
毒灵来了点兴趣，目光投向蓝翎羽捏着的暗红色药丸，又看了看白如霜掌心中散发着紫色幽光的药丸。他突然严肃了表情，指着白如霜掌心中的药丸问：“这枚药丸你们从何得来？”
玉倾颜奇怪地看着毒灵，不解地回答道：“这枚药丸名叫‘漱魂丹’，是凤舞从凤无殇府里偷来的，怎么，有何不妥之处？”
“不妥啊……不妥啊……大大的不妥……”
“咦？有何不妥？”
毒灵不答，他转向凤舞问道：“可有见过服下此药之人？”
凤舞摇头，“不曾。”
白晓月插口道：“我们也有意找个服用过此药的人仔细观察，不过凤舞他……”
毒灵神情严肃，肯定决断地说：“必须寻！必须寻！而且尽快，必须马上！凤舞，我们都不能够离开蔷薇玉佩太远，就劳烦你走一趟了。以你的追踪定位之术，相信短时间内寻到一个人不成问题！”
凤舞摇扇子的手顿在一处，僵硬沉默。他“啪”地收起纸扇，面无表情，冷声问道：“非寻不何？”
毒灵认真回答：“非寻不可！”
“好！稍等！”
说罢，凤舞闪身，失了踪影。
毒灵转身指向蓝翎羽手中的暗红药丸，说道：“趁着凤舞外出寻人之际，我来给你们讲讲这颗所谓的‘瘴清丸’。此物是毒非药，至于所谓的预防瘟疫之说，正如同凤无殇所言，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
“当真是毒药？！”
蓝翎羽拿捏着药丸，放近鼻子闻了闻，说道：“闻起来，似乎有丹砂。”
“丹砂？！”玉倾颜失声惊呼，“不就是硫化汞吗？！”
注意到众人朝她投来的疑惑视线，玉倾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不再多言。
毒灵说：“此药不单单含有丹砂。这颗药丸是由丹砂、雄黄、石胆、慈石和舆石，混和了少女的初经之血炼制而成，剧毒无比。”
蓝翎羽接口道：“这些都是毒性强烈的矿物，那些所谓的炼丹师经常拿这些矿物来炼制仙丹。古代炼丹之术就有‘吐纳行气以养内，金丹神药以捍外’的说法。而那些所谓的金丹其实就是用这些毒物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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