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坦白从宽
事发突然，周围的乘客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给我们留出空间。
男人剧烈挣扎，企图将我推倒逃跑。
我抬起脚，狠狠踹向他的腿窝。
他痛呼一声，跪倒在地，我趁机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金德才，别挣扎了。”
身下的人渐渐没了力气，放弃挣扎。
我扯掉口罩，果然是老金，他恨恨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你是怎么发现的？”
“伪装的再好，假的就是假的，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将他拉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要想好了一会怎么说。”
警车呼啸而去。
苏景那边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出来接应，和我一起将老金送进地下的审讯室。
这里是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守卫非常森严，粗大的铁栏和镣铐，任何人都没有逃跑的机会。
金德才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佯装不解，“两位警官，你们抓我干什么？”
苏景审讯过很多犯人，可不吃他这一套，“金德才，这个人你认识吧？”
他扔出周怡然的照片。
金德才扫了一眼，表情不变，“不认识，她是谁？”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通话记录？”苏景拿出白色手机，放在他面前，“里面有录音，周怡然威胁你，你答应交易，但是只能用现金，然后周怡然就失踪了。”
“哦……”金德才眼珠子一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的确有人打电话威胁我来着，不过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故意骗她说出来现金交易，然后我就睡觉了，谁知道她真去了。”
苏景脸色阴沉，“你现在找再多的借口都没用，我们还有视频。周怡然拍摄视频威胁你，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给杀了。”
“等等。”金德才打断他，“苏警官，你可不要乱说话，我没有杀这个人，我都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再说了，你们有证据吗？这个小姑娘打扮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自己跑出去了呢。”
这个录像最多能算是杀人动机。
而那个录音，也只能证明他们两个关系不简单，周怡然死前最后见的人可能是他。
但没办法证明就是金德才杀了周怡然，没有凶器，没有尸体。
这也是金德才的底气。
苏景不在这件事情和他周旋，再次拿出两张照片。
一个叶伟强，一个叶艳丽。
“这两个人，你怎么解释？”
金德才噗嗤一笑，“苏警官，你真是搞笑，你想让我解释什么？我是和他们认识，但那又怎么样？认识就一定是凶手了吗？再说了，叶伟强得罪那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我只是一个烧烤店的老板，没那么大的胆量去杀人，你们找错人了。如果你们非说我是凶手，也行，拿出证据来。”
其实除了视频和通话记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
这次抓捕金德才也是怕他跑了，不然就算找到证据，抓不到人也是白扯。
之后不管苏景如何询问，金德才就那一句话，“我要看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反正二十四小时之后，你们也得放我出去。”
瞧见他这副嚣张的模样，苏景很是恼火。
他将我叫出审讯室，手夹香烟，隔着玻璃外看向金德才，“他很狡猾，没有留下真正有用的证据链，如果我们没办法撬开他的嘴，二十四小时之后只能放人。”
“苏队，我试试。”
一根香烟结束。
苏景坐在了我的位置，负责记录。
金德才嗤笑一声，“这是打算换人审讯了？没用的。”
我能看出他眼神中的轻蔑。
我一点也不生气，“金德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从骨子里看不起我？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连苏队这种人都撬不开你的嘴，更不要提我这个新人了。”
金德才不说话，但表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我拿起周怡然的照片，“先从这个人说起，她是一名公主，为了钱去叶伟强的家里。半夜时，你突然闯进来，你以为这个房子里没有人，所以才敢直接说出要杀叶艳丽的事情。”
“周怡然不小心碰掉了东西，传出动静，立刻装睡，你本想说什么，不过叶伟强却觉得一个公主无伤大雅，于是你们就此分开。但是，周怡然那天其实听到了你们全部的密谋。”
我拿出周怡然的手机，“这个手机里有一张照片，是在两千公里开外的地方。从她的社交媒体来看，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在失踪的前一天，她还说要去看看。但是周怡然没有钱，于是找上你，用那天听到的事情威胁你。”
“你提出现金交易，周怡然明显感觉出你不怀好意，但她还是决定赌一把，不过在去之前，先将这个存有证据的手机送到了修理店。之后你们见面，你将其杀害。”
金德才看着我，突然放声大笑，“这位小警官，你的想象力真不错，可惜，都错了。我没有去见这个人，更没有杀害她。”
我一点也不急，“没事，还有呢。”
我又拿出叶艳丽的照片，“接下来，我们来捋一下这个案子。你找到叶伟强，提出要杀害叶艳丽，你用金钱说服了叶伟强。他给叶艳丽打电话，要求见面。叶艳丽察觉到不对，于是决定立刻辞职离开，但是没想到却被叶伟强堵了个正着。”
“之后，叶艳丽并没有死，而是被叶伟强囚禁了。叶艳丽半个月之前失踪，但是死亡时间是在一周前。说明另外一周的时间里，叶艳丽还活着，叶伟强想要从她嘴里知道钱在哪里。”
“所以，真正杀害叶艳丽的凶手，其实是叶伟强。而他会动手，是因为你告诉他钱找到了，他才会痛下杀手。”
我又举起叶伟强的照片，“叶艳丽死后，叶伟强联系你过来处理尸体。而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趁机杀害的叶伟强，之后再将尸体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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