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金德才冷哼，“我没有，少在这里污蔑我。”
他的态度比起之前，明显有了细微的变化。
甚至在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转移开了视线，哪怕只有一秒，也证明他心虚了。
我乘胜追击，“其实你让叶伟强杀掉叶艳丽，根本不是为了钱，你只是单纯的要这个结果，因为你在找叶伟强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话是杀掉叶艳丽，而不是想问叶艳丽钱在哪里。”
“你太着急让叶伟强动手，哪怕你自以为遮掩的很好，还是会暴露出来。但是叶伟强只想要钱，他囚禁了叶艳丽，你虽然着急，却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至于周怡然，她是你计划中的一个变数，你杀害她之后，将人藏在了老房子的衣柜中，密封好，但尸液还是漏了出来。没办法，你只能将人转移。我们找上你时，你最担心的不是叶伟强那边，而是周怡然，因为她的尸体上必然留下了证据！”
金德才看向我的目光带了一层冷意，“你说再多，没有证据也是白扯。”
他很快恢复了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模样，“小警官，你说这么多不渴吗？有这个闲心，不如去看看电视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害怕了，才会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
一个人再会伪装，只要心慌就会露出破绽。
我轻笑一声，“一具尸体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不管怎么做都会留下蛛丝马迹。我猜你不会分尸，也不会投河，你应该会将其藏在一个地方，一个我们很难找到的地方。就算我们发现了，她早已经腐烂的不成模样，所有的证据也会消失。”
“那具尸体，是在叶艳丽的家里吧？”
金德才瞳孔紧缩。
我猜对了！
苏景也看出来了，立刻通知外面，“马上去叶艳丽的家里。”
周怡然的尸体转移是在叶艳丽死后。
而那个时间，我们已经将她的家查了一遍又一遍。
周怡然明面上和叶艳丽毫无关系，我们根本想不到尸体会在她的家里。
叶艳丽住的是高级住宅，不管是隔音还是其他方面都很好。等到尸臭味彻底散发出来，恐怕周怡然已经成了一堆烂肉。
这个金德才，还真是好算计。
不过我不认为这是他的功劳。
“金德才，是谁让你杀掉叶伟强的？”
周怡然的尸体已经暴露，金德才也不装了，他一改之前笑嘻嘻的模样，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就是我杀掉的叶伟强。”
“那你为什么要将人吊起来？”
“我喜欢！”金德才死死盯着我，“我喜欢，你能怎么样？”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笃定，“你背后还有一个人，是他让你杀掉的叶伟强，至于为什么要吊起来，想来也是他吩咐的，你不像是会做那种多余事情的人。”
金德才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他闭上眼睛，“你们不用问我了，人是我杀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之后不管我怎么问，他果然都不再开口。
我也不强求，走出审讯室，“苏队，周怡然的尸体呢？”
“找到了，在运送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让法医准备了，只要一回来，立刻就尸检。”
苏景瞥了一眼金德才，“你也辛苦了，这次如果不是有你，还真没那么容易让他松口。你放心，这次你立头功，我都会帮你记着，如实上报。”
我想要的不是功劳，“金德才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一天找不到他，那他就有可能再次犯案。”
“金德才不说，我们也没办法。”苏景轻拍我的肩膀，“你不要太钻牛角尖，凡事想开一点，能做到这个程度，你已经很优秀了。只要付出全力，结果就是好的。”
周怡然的尸体到了，苏景过去查看。
我本想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审讯室，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金德才，十三年前的火灾，是不是叶伟强做的？”
金德才缓缓转头看向我，“我不知道。”
我自顾自的继续问道，“叶伟强脖子上有闪电标志，而且十三年前我见过他，就是他没错。金德才，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会考虑让你戴罪立功，这样你能减轻一些刑罚。”
金德才讥讽的看着我，“你以为我需要吗？从老子杀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再次闭上眼睛，不再看我，也不再开口。
我心情压抑，来到楼上透气。
两个小警员正在议论。
“那个尸体腐烂的很严重，听说才21岁，真是太可怜了。”
“可不就是嘛，这个凶手绝对是个变态。”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脚步微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金德才遭受威胁后，第一个要做的居然是杀人。
这说明，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优解。他的手上，一定还有不少人命！
想到这点，我立刻返回，准备继续审讯。
我是警察，理当为那些死者讨一个公道。
不等我下去，急促的警报铃声响起。
那是……地下出事了！
我飞奔下楼。
审讯室中。
金德才口吐鲜血，整个人止不住的抽搐。
两名看守的警员在旁边做急救措施。
我大惊失色，“他怎么会吐血？”
“不知道，他突然就这样了，我们已经联系了急救，一会就能到。”
“不行，金德才你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查到和十三年前相关的线索，不能就这样断了！
金德才此时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我扶住他的头，免得被血呛死，“金德才，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苏景赶到，看到此情此景，脸色难看，“他好像是中毒了。”
在金德才被捕之后，他身上所有可疑的东西都收走了，怎么会突然中毒？
一只手突然抓住我。
金德才死死盯着我，嘴中鲜血淋漓。
他费力吐出几个字，“你……马……上……会死！”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心跳停止，呼吸消失。
金德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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