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旧识相见
“跟你有没有关系，对你记忆一探便知。”云染扔下最后一句重磅话，偏偏她表现的格外淡然，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样，“不过我不会用这种手段，你想扛雷电之力，就继续扛。”
听闻此言。
秋月上神顿住了，眸子里怔怔的。
她怎么忘了，女帝修为极高，搜寻记忆轻而易举，只要她探索她的记忆，必然得知……
“我……”
云染没说话，等着她的后话。
经过一番决定，秋月上神仍旧坚持刚才的决定，眼睛里逐渐变得坚毅，眉眼间都是挣扎：“跟我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若不信，大可搜寻我的记忆，结果自然而出。”
她在赌。
赌女帝不屑用搜人记忆的手法。
赌赢了她就可以找时间把自己那段记忆去除，到时候即便有人探查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她自己也对这些没有记忆。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云染不再废话，掌心挥出灵力，雷电之力每一刻钟劈下一道，每道的痛苦持续一盏茶时间，什么时候她去停止，什么时候秋月上神不必遭遇这些。
当然。
这次的雷电之力没有之前那么伤人身体，更多的给人精神上的折磨和崩溃。
云染施了灵力后就走出了天牢，后面传来秋月上神痛苦的嚎叫声。
忍受着雷电之力带来的痛楚和崩溃，秋月上神开始施法去除自己的那段记忆，两者同时展开，秋月根本承受不住，刚将那段记忆去除，身体就应承受不住伤害而吐血：“噗！”
雷电之力的伤害并没有因为她承受不住就停止，一直有规律的进行。
云染走出天牢后就去了神殿外面的天场。
站在露天的天场边上，看着前方的云雾，脑子里全是对过去的回忆以及死那天的深刻画面。
她一定要问清楚。
她的复活，是不是跟魔帝有关系。
“染染。”小蛮忽地出现，看着云染略带孤独感的背影，总忍不住心疼。
云染看着远方，周身的气息很淡：“何事。”
“你……”小蛮迟疑了一下，眉宇间略带犹豫之色，斟酌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回到神殿后，忘了以前的很多事。”
云染：“以前？”
小蛮不知道那些话会不会对云染产生冲击，记忆里女帝心里对魔帝虽是惺惺相惜，但也谈不上是喜欢和好感。
若把下界的事情说出来……
“有什么就说。”云染说的直接，眼睛还看着远方，并未因为小蛮的话产生过多的情绪，“我刚回来还在疏离前世之事。”
“在你正式回归女帝身份之前，你只是下界的一个寻常修行者。”小蛮觉得染染如果记不得那些事情的话，对于她的人生是一种遗憾，那些记忆说不定能让她跟魔帝之间的关系所有缓和，“你跟魔帝渡劫身份是未婚夫妻关系，魔帝回归魔界后，假装失忆来找过你，你在苍源大陆有很多朋友，还有……至今没复活的爷爷。”
爷爷……
这两个字像是一个开关一样。
将那些暂时被前世压下的记忆全部放了出来。
东元大陆，爷爷去世，苍源大陆，君云曜……
各种画面出现在脑袋里，像放映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终究这一世这份记忆盖过了前世，霸占了云染的思想。
小蛮看着她的神情转变，大概率的猜到是想起来了：“染染，你记起来了吗？“
云染淡然的眸子此时多了几分情绪，点了点头。
小蛮彻底松了一口气。
想着云爷爷的事，斟酌片刻后问着：“那……你现在要复活爷爷吗？”
“现在不能。”云染想着当初的事，心里揪的疼，可身为女帝，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我想爷爷醒来的时候，是一片太平盛世，不想他再身处算计之中。”
前世是谁主谋将她杀手暂未得知。
若将爷爷现在复活，她能保护好自己，却未必能够护得了爷爷。
她只有一个，敌人却不可计数。
这里的伤害跟东元大陆来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东元大陆去世了她能重塑肉身将其复活，可这里……一不下心就是神魂俱灭。
“那魔帝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小蛮试探性问着，长大的她看起来更加可爱。
“先把当初之事弄清楚再说。”云染不是一个只听信人一面之词的人，火凤的说法她需要去君云曜那里得到求证。
小蛮稍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
两世记忆没有偏袒任何一世。
若偏袒前世，对于君云曜有那么一点点不公平，若偏袒现在，于前世而言吃亏了些。
转眼间。
已过三日。
云染没去理会天牢里的秋月上神，按照时辰去了云巅，去的时候，君云曜还没来，她化云为椅，坐在那里等着。
不过片刻。
一袭红袍的君云曜出现，俊美异常的他仍旧是一身危险的气息，看向她时唇角勾着笑：“好久不见，云染。”
“好久不见，魔帝。”云染凤眸落在他身上，透过他看到了他们千年前的种种战斗。
这一声魔帝让君云曜整个人都怔了一下，不过片刻就恢复自然。
看来……染染在苍源大陆的记忆已不记得了。
两人迎面而坐，四目相对。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略显怪异，君云曜不喜这样，用着对女帝的语气开了口，周身的危险让人不寒而栗：“你这是打算为神王报仇，与本帝一战？”
听着他这话，云染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
“今日约见，不为战斗，只论前世。”云染看了两眼后开了口，淡然中带着几分严肃的嗓音让君云曜心中异常。
他想过云染回归女帝后的一切后续。
有他按照以往相处继续打，继续当仇敌；有向她表白，缠着她直到她不计较他们之间的无数血腥战斗接受她为止……
可真正碰面了才发现，那些都没办法的做到，他只能跟着她的话题走，将一切藏于的玩笑之中。
对所有事都无所顾忌的魔帝，终究在情字上栽了跟头。
这一栽，就是一辈子。
魔帝邪气一笑，潋滟狭长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前世打斗，你与本帝平分秋色，胜绩败绩一模一样。”
“我想问。”云染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疏离邪气又危险的样子，脑袋里不禁浮现在苍源大陆叫她姐姐的红衣少年，”千年前我死时，是不是你护住我的神魂，让我转世投胎，重新复活。“
君云曜心里漏掉一拍，手一挥，一桌两杯一壶酒便出现在两人面前，早知以她的聪慧定会猜到，大大方方承认了：“是。”
“为何。”云染不躲不避的看着他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淡然的眸子，问出了口。
为何。
这两个字像是魔音一样在君云曜的脑子里一遍遍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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