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法医入殓师=绝配—3
张信发不让李有继续问，他说怎么看夏塔眼熟。
原来3年前跪在父母遗像面前哭的女孩是她啊！
那个时候夏塔含胸驼背，张信发通知她结案结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昨天都干了什么？”
张信发想到3年前那件案子，站在受害者面前感觉浑身不自在。
“昨天正常上班，下班去趟超市，还遇到仝法医，回家后做饭、吃饭、睡觉。”
夏塔吃完早晚，收拾好垃圾，准备出门上班。
“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她点点手机上时间，“我要去上班了！”
“你知道高天龙死了吗？”
“知道！”夏塔点头，“早间新闻报道了！”
“对于他的死……你怎么看？”
张信发眼睛死死盯着夏塔，想要看到她平静面容下的情绪波动。
夏塔：笑死！怎么可能会有波动？
星际时代各方面都很发达，包括斗兽场、边缘战场、各方势利明争暗斗，等等。
夏塔哪怕作为新生克苏鲁，这些东西早在胚胎时期就已经导入蛋壳存储，作为传承记忆的一部分。
杀个把人、个把兽……算什么事？还情绪波动？
“老天开眼？”夏塔不屑勾起嘴角，“老仇家了，你希望我能有什么反应？”
她斜倚着墙面，对他们几个比“请！”再次点点手机，示意上班时间要到了。
“我希望你不要违法犯罪！”
张信发找不到夏塔犯案证据，小区内所有进出摄像头都没有拍摄到她回家后再出去的画面。
“哈！”
夏塔冷笑，等他们出去，迅速锁上门。
“在那些有钱人眼里，法.律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想如何，便如何。
你希望我这种普通老百姓遵纪守法，不如去劝劝那些有钱人，别总用氰化钠害人！
好歹换换手法，总用氰化钠，不新鲜，多无趣！”
夏塔往电梯走，张信发拦住她。
“你怎么知道氰化钠？”
“我老师死于氰化钠，我父母血液中均含有氰化钠……前几天送来连环车祸的人也有人死于氰化钠。
你问我怎么知道？
我还想问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为什么不知道？”
“张信发警/员，可以请你让开吗？”
“社畜迟到是要扣钱的！”
夏塔低垂目光落到张信发白胖手掌上，他火灼一般收回去，她顺利离开。
“师父，夏塔有嫌疑吗？”
李有迫不及待询问张信发。
听夏塔这些言论，很难不怀疑她与高天龙案子有关。
“有！”张信发点头，“和高天龙有仇的人都有嫌疑。
唯一拥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却只有夏塔。”
局里资历老一点的警/察，谁不知道高天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那又怎么样？
番市需要高明交税，他和大部分人都有利益上的往来。
高天龙作为高明独子（明面上），被人谋杀如同往番市首富脸上扔屎。
今天早上全局警员出动调查，勒令要求3天内必须破案。
夏塔作为3年前案子的受害者，她有杀人动机，有杀人能力……但不在场证明过于充分。
张信发刑警直觉告诉他，凶手90%是夏塔，苦于没有证据。
“我们可以请她回去协助调查！”
李有不信在审讯厅，夏塔能顶着住压力不吐露实情。
“请人回去调查是要有嫌疑证据！”仝让沐冷冷开口，“你什么实质性证据都没有，空口白牙让夏塔回去调查，她能同意？”
“她同不同意都要履行公民义务！”
李有看不上仝让沐，哪怕他验尸手法超绝，尤其他这张孤高冷傲的脸，特别讨厌。
“3年前……”仝让沐看向张信发，“你们履行警/察义务了吗？”
整个走廊安静得可怕，张信发脸色骤然难看，拽着蹦高要和仝让沐理论的李有离开。
仝让沐跟在后面，开车去上班，进入警/局后，他无视风声鹤唳的氛围，直接回办公室，打开电脑查看3年前的案子。
3年前，华明娟死在警/局，氰化钠中毒，以“意外事故”结案。
夏塔父母车祸中，父亲当场死亡，母亲在医院ICU病房挺了1天，也相继故去，同样“意外事故”结案。
仝让沐皱眉，单看两起案子，没有任何关联。
他脑中灵光一闪，调出3年前所有案件笔录，搜索“高天龙”密密麻麻出来几十个报案记录。
其中一条与华明娟有关，她是受害者的法医，但验尸报告签字却是别人。
案件中有一女孩被人强/暴致死，父母到警局认尸，坚决要告到底。
矛头直指高天龙，后面笔录不全，录像缺失，明显不太对劲儿。
这次案子倒是没“意外”，有个叫“孙琦”的人主动自首。
他说和女孩是男女朋友关系。
那天他们去废弃厂房找“刺激”，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意外发生。
孙琦说自己害怕，躲了几天，又觉得对不起女友就来警/局自首。
仝让沐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人的名字。
他翻看办公室内陈旧纸质文档，电脑内可操作空间太大，信息缺失严重，无法还原当时真实情况。
自从电脑普及，警/局已经实现无纸化办公，鲜少有纸质记录留下来。
仝让沐闲来无事，把所有纸质资料搬出来晒太阳。
他正翻看过去法医记录，文件中掉出一张纸，皱皱巴巴，和其他保存得当的纸张不同。
仝让沐心头一跳，拿起来仔细看，越看心越惊，最后法医签字：华明娟。
这是那个女孩的尸检报告。
并不像孙琦说的那样，女孩体内有多个人的小蝌蚪样本，身上不同程度伤痕。
哪怕有特殊癖好玩刺激，也不会下这种无所顾忌的死手。
这分明就是虐杀！！
仝让沐收好华明娟的尸检报告，在系统中搜索女孩父母信息，同样写着“意外车祸死亡”
他突然懂了夏塔为什么那么排斥警/察？
换做谁……都无法忍受吧！
仝让沐关掉信息页面，收好纸质文档，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
他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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