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天才与疯子的中间地带「现言」—7
“你在看什么？”周吉背手站在夏塔身边，“你打算怎么做？”
他没有否认夏塔在食堂里说的话，很想看看她会怎么选择？
夏塔会杀光所有病患，还是会想办法逃出去？
周吉很好奇、很想知道，夏塔知道真相后会采取什么行动？
「宿主，周吉心动值48%，请您继续加油！」
系统为夏塔播报，她长时间没听到尖叫/鸡的声音，还有些不适应。
“我没想好！”夏塔决定给周吉一点刺/激，“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当然！”
周吉张开手臂，夏塔投入她怀抱，微微垂下眼眸。
夏塔观察过其他人对周吉的态度，和她差不多都充满畏惧。
她昨天把顾悠悠四肢踹碎，他们恐惧几乎化为实质。
周吉开始僵直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仿佛被太阳晒化的奶油，下巴搭着她颈窝，嗅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早晨阳光铺满大地，俊男美女没有丝毫爱情的纯粹拥抱，在外人眼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们联手了了吗？”
“我们还能有活路吗？”
“夏塔会杀了我吧！”
“是我把她绑在电击椅上……”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得出一个结论。
没活路了！
“与其等他们联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穿着白大褂、护士服的病患纷纷贡献杀人计划，声音越来越大，越吵越凶。
不知道谁先动手，大混战就这么开始了。
或许大家都杀过人的原因，下手格外重，往死里打。
血再次染红走廊，这次没有医护人员，死伤惨重。
“我从未想过，精神病人能如此贴心！”
不用她动手，自己解决自己。
夏塔看到他们自相残杀，嘴角勾起嘲讽笑意。
这就是所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真实演绎。
“我也没想过，他们手握大把药剂，还能打得这么脏。”周吉站在夏塔身边，“啧~我懒得再粉刷墙壁！”
“那我带你出去吧！”
夏塔安慰拍拍周吉肩膀，神色颇为怜悯。
“你要带我出去？”周吉哼笑，“还记得我问的问题吗？”
“记得！”夏塔点头，“人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军/部送我进来的时候，明确说，我是精神病，最危险的那一级。”
周吉回想刚进第三精神病院，他被院长关在5楼1年才放出来。
他重新见到太阳那一刻，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冷眼旁观病患与一队军/人斗智斗勇，再看那些趾高气扬的人灰溜溜离开第三精神病院。
后来夏塔作为新监督者入驻精神病院，病患故技重施，没想到她和之前酒囊饭袋不一样。
她不会打死人，但会往死里打。
每个过夏塔手的病患，轻伤—床上躺一个月，重伤—ICU里躺一年。
周吉渐渐被夏塔吸引，她很喜欢读书，他们经常聊得忘记时间，也会因为观点不同吵得面红耳赤。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关系越来越好，直到病患发生暴动。
他们观察很长时间，监督者只有夏塔一个人，于是预定反杀医护人员，最后集中力量对付夏塔。
病患面对医护穷凶极恶，面对杀疯了的夏塔，手里的手术刀都拿不稳。
最后夏塔扛不住麻醉剂倒下，才给了苍蝇食肉的机会。
周吉不参与其中，他只守着夏塔，有人敢羞辱她，便杀了。
他拿着新手催眠教程，想看看夏塔变成他是什么样子？
或许他们折磨太过，或许麻醉剂太多，或许他真的成功催眠……夏塔忘记了过去，成为第三精神病院中的一员。
周吉在夏塔身边观察，发现她如同自己一样，看书、晒太阳、冷眼旁观……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他们说什么不重要，我带你出去，做你唯一的监管者。”
夏塔的话掷地有声，周吉感觉灵魂经历一场大地震。
原本坚固的城墙堡垒坍塌成废墟，周吉感觉不是欣喜，而是恐惧。
他沉默不语盯着夏塔，她深棕色眼眸在阳光下变得浅浅，除了真诚坦然，看不到一丝阴谋算计。
“他们不会同意的！”
周吉低声嘟喃，不知是说给夏塔，还是说给自己听。
“院长室应该可以联系到军/部吧！”
夏塔拉着周吉往院长室走，有病患冲过来想攻击她，被一脚踹到墙上，摔在血泊中，想爬起来却不停打滑摔倒，直至摔晕。
院长室干净整洁，桌上座机电话线被剪断，夏塔三下五除二修理好，往外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你是谁？”
听筒那边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都威严十足。
“孙武准将，我是夏塔。”夏塔坐在院长椅子上，“第三精神病院再次发生暴动，没剩下几个活人，完好的活人不超过5人。
我要求离开精神病院，申请成为周吉个人监督者！”
“夏塔，你人还没出来就提要求，是不是太过分？”
孙武解开风纪扣，额头上密密麻麻小汗珠儿，状态并不如他语气轻松。
“过分？”夏塔手指缠绕着电话线，“有你们在战区设立生化实验室过分？
有你们把健康人当做精神病关起来过分？
有你们偷偷排放化学污水，导致居民得病死亡过分？
孙武，你送我来第三精神病院，我配合。
我之前提出要求，这是最后一次，且我可能带人离开，你同意了。
现在你说我‘过分’，是想言而无信吗？”
夏塔一顿连击，孙武汗水像小溪留下来，浸湿衣领、后背。
“你不是失忆了吗？”
孙武脱口而出，瞬间紧抿嘴唇。
完了！
“第三精神病院里有你的卧底，折磨我的人中就有他，或者他们，对吧！”
夏塔嘴角勾起诡异笑容，明艳大方的五官变得锐利难挡。
“你怎么不用另一部手机问问这几个怎么样了？”
“夏！塔！”
孙武在夏塔说话那一刻就联系自己的线人，没有人回复他消息。
结合夏塔说“第三精神病院暴动”，这几个人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孙武，我要求你履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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