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忠仆
“你还好意思提!”小桃来气了,质问钱嬷嬷,“先夫人以前可待你不薄,你现在怎么去了夫人院子?你是叛徒,你早就投靠了夫人对不对!”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良禽择木而栖。周姨娘仁善有余,手段不足,技不如人,她的下场不出乎人的意料。”
“你想干什么。”小桃有些害怕的后退两步。
钱嬷嬷一笑,却显得格外狰狞:“小桃,我记得周姨娘在病死那段日子经常拉着你单独说话,你们俩都说了些什么,能不能一五一十告诉我?只要告诉我,你就可以回去了,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哦~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小桃恍然大悟,她是说怎么突然盯上了她一个小丫头。
钱嬷嬷一个下人,不可能私自将她拐走,一定是魏思思的授意。
“是夫人派你来问我的,对不对。”
钱嬷嬷没答这话:“不管是谁,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能回去继续做你的小丫鬟,你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钱嬷嬷,你这个叛徒!”小桃气的脸色通红。
先夫人在病逝之前确实拉她到跟前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说她如何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嫁给了单志山这样的人,她很后悔。
又担心自己死后,单志山不会善待于她。
尽管小桃刚十八岁,可她是穷人家的孩子,该懂的都懂了。
再说了,院子里昔日的仆人全都作鸟兽散,留下的也从不把失势的周氏当回事,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择。
她只能恳求小桃看在她把小桃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份上,忠心耿耿,好好照顾单宁。
尽管小桃只是个小丫鬟,有人陪着单宁,总要好一些。
除此之外,周氏还跟小桃说,等单宁找到好归宿后,她就陪单宁去农庄找到一个叫王婆子的人,只要给王婆子看单宁手腕上如花瓣一般的红色胎记,王婆子就会把周氏留给单宁的钱财尽数交给单宁当做陪嫁。
当时的周氏已经看穿了单志山的真面目,单志山轻贱她,明明靠着她周家发迹,又瞧不起她是商贾之女。
甚至贬妻为妾,必定不会善待他们的女儿。
她心里或许还抱有两丝希望,觉得等女儿长大了,嫁个好人家,能改变命运,从此过上好日子。
因此精心给她准备了陪嫁。
后来,虽说陈公子和单宁定了亲,但陈公子和单宁第一次见面,小桃也在旁边,陈公子总是色眯眯的打量着单宁那张脸,夸赞的也大多都是单宁的容貌,让小桃有了几分犹豫,并没有立即将农庄的事情告诉单宁。
这也是周氏的吩咐,她怕单宁继承了自己柔软的性子,过早知道还有那份钱财的存在,会经不住泄露,从而被人拿捏骗走所有,她一旦死了,单宁那么小,无依无靠,就算有金山银山都会被单志山抢去,周氏就让小桃一定要在出嫁前才告诉单宁。
因此,就连单宁也不知道。
见小桃陷入沉思,钱嬷嬷心里有了几分希望,想到了魏思思承诺的种种好处。
”周姨娘是不是真跟你说了什么,快说,只要你说了,以后你就不用在院子里伺候那废物大小姐,我可以跟你求求情,说点好话,让你去伺候二小姐,怎么样?待在二小姐院子里,可比待在大小姐身边缺吃少穿强多了。”
“不可能!钱嬷嬷,你也知道,当时夫人病得那么重,她不过就是嘱托我好好照顾大小姐罢了,劝你死了这条心。”
可小桃脸上的小表情又怎么瞒得过钱嬷嬷。
“你以为我是傻子当真那么好蒙骗,你说没有就没有?别装了,你刚才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你,况且,周姨娘那么在意大小姐,怎么会不给她留东西。”钱嬷嬷拍了拍手,让一个丫鬟拿出了托盘。
托盘里是颜色鲜艳的绸缎,小姑娘看了会喜欢的那种,小桃这样的丫鬟绝对不配穿。
“小桃,只要你告诉我夫人跟你说了什么,这几匹绸缎你就拿回去做身衣裳吧。”
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她?小桃冷笑一声:“钱嬷嬷,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背叛自己的主子,你别白费工夫了,估计小姐现在已经睡醒发现我不在,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若是让小姐知道你们把我抓到这儿,她不会放过你的!”
“小姐?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疯子罢了,你还指望着她?哼,白日做梦!既然软的你不吃,那就别怪我来硬的了。”
钱嬷嬷走到小桃面前,抬起手啪的一下打下去。
“贱丫头!”
钱嬷嬷常年干活,手掌粗糙,小桃的脸顿时肿的老高。
“不愧是废物小姐身边的贱婢,一把贱骨头,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钱嬷嬷挥了一下手中的鞭子。
她的这条鞭子极长,上面还有倒刺,打一下绝对皮开肉绽。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周姨娘死之前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不想身上留些伤痕吧。”
“没有,就是没有!”小桃咬牙坚持。
“呵,把她给我按住。”
两个小厮一人按住小桃的一条胳膊,周嬷嬷抬起手一鞭子挥了下去。
小桃痛的啊的大叫一声,衣服都被打破了,渗出鲜血来。
“说不说?”
小桃疼的说不出话来,却倔强的摇头。
钱嬷嬷气急败坏,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傻乎乎的,骨头这么硬,一鞭又一鞭的打下去。
“说不说,说不说!”鞭子破空声以及惨叫声此起彼伏从小黑屋里传来。
单宁走出院子之后碰到了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是单志山身边的,长得非常貌美。
饱暖思淫欲,单志山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之所以府中没有姨娘是因为他还得靠着魏思思的娘家谋取一些利益,要哄着魏思思。
否则,估计现在院子里的小妾没有十房也有八房了。
这两个丫鬟都是单志山的通房,一个生的面如桃花,十分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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