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不会亏待你
“可是……”她咬了咬唇，“我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只想要你。”
姜沐风沉吟半晌，才缓缓道，“你还小，我比你大七岁，我不能害你一辈子。何况你的婚姻，必须由爷爷安排。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他若强迫你嫁给我，我肯定不愿意的。”
“那你就不怕我嫁给别人？”陆晚晚嗤笑，“我虽然是个孤女，但并不代表我不争取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我可以一辈子跟你住在一起，哪怕是做地下情人都行。”
“你这么说……是真的很喜欢我么？”
电话里陷入良久的沉默。
她以为自己要挂掉电话的时候，才听见姜寒川平静的声音，“既然你觉得委屈，就不该嫁给我。”
她怔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间的承诺你都忘了吗？”
“我当然记得，可是我不能娶你。”
陆晚晚急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娶我呢？是不是因为我的腿……”
“晚晚，别瞎猜。你的腿不是我造成的。你先把药喝了。”
陆晚晚看着他递来的水杯。
她没有接过，只淡漠道，“你不用骗我。你说过的，我是你唯一爱的女孩子，你一辈子都会保护我，宠我疼我。除了我，你不会再爱任何女人。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我不会娶任何女人，包括你。”
陆晚晚心口一窒，胸闷不已。
“你知道，我是个孤儿，父母早逝，爷爷奶奶将我丢弃在街头。是你救了我，收养了我，还给了我新生。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哥哥一样的存在。你为了救我受伤，我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姜寒川眉头轻蹙，“我救你不需要回报。你是我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
“可是我想要报答你。”陆晚晚执拗道，“你不用再多说，我会按爷爷的要求结婚的。”
“你这是何苦？”
“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受罪！”
“晚晚，你……”姜寒川叹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救你只是顺路，我并非为了救你。”
“不管你为什么要救我，总之我欠你的。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只希望有机会补偿你，这不过分。我会尽快联系律师处理这件事，等解决了，我再找你。”
“你……”
姜寒川刚准备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大哥，晚晚她睡醒了吗？”
“我进去看看。”姜沐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你先休息吧，不舒服记得吃药。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陆晚晚呆坐在床头，眼眶泛红。
“沐风，你说实话，你还愿意娶我吗？”
过了许久，外面传来脚步声离开。
她的手指攥紧，眼神变幻莫测。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蓦地抬起头，就撞上男人冷漠无波的眸子。
姜寒川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缩在角落的女人，目光微微动了动。
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长发披肩，脸色苍白。
一向精致的五官，却显得有点憔悴。
“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陆晚晚垂下了眸子，“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她知道，他有洁癖。
他不可能会允许自己和其他的男人同床共枕。
“沐风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相信他会善待你，我也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你不必担心什么，我不会逼你做不愿意的事。只是我今天的提议，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我……”陆晚晚嘴唇颤抖，她看向他，“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痴心。我也愿意……可我……”
她喉咙里哽了一下，眼圈渐渐泛红，“我不敢想象，万一以后我真的和沐风结婚了。我……”
姜寒川看到她的眼泪，心头微拧。
“晚晚。”
“算了……你不用劝我了。我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你……”
她闭上眼睛，忍着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难过。
她知道，这辈子，她不配得到幸福。
姜沐风是她心底最纯净的阳光，可惜她配不上。
她只想守在沐风的身边。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公司，晚饭我带回来给你。”
“你……不会怪我吗？”陆晚晚抬眸。
姜寒川凝视着她，“我不会勉强你。”
“那好吧。”陆晚晚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姜寒川转过身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脚步。
他慢慢侧过头看着她，“不管如何，这个恩情，我会一直铭记在心。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陆晚晚点了点头。
姜寒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陆晚晚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脑袋乱哄哄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清晨，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窗帘全部拉上，室内昏暗一片。
她猛然想起昨晚的情形。
那种恐慌感瞬间涌了出来。
陆晚晚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匆匆跑出病房。
“你干嘛去！”门口，姜寒川沉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我想见爷爷，告诉他老人家，我要嫁给姜沐风！”陆晚晚抓着他的衣领激动的叫喊。
姜寒川脸色阴郁，“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怀着孕，随时都可能流产！”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怒极攻心。
陆晚晚一颗心坠落谷底，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
“爷爷已经不行了，你不想让爷爷死不瞑目，就跟我回国。我保证，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
她眼睛酸涩，“你怎么知道？爷爷……爷爷已经过世了。”
她不想欺瞒他。
“你胡说！”姜寒川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
陆晚晚看着他颓废的背影，心里堵得难受。
陆晚晚咬牙，冲了出去。
姜沐风正在外面的走廊抽烟。
陆晚晚跑到他跟前，“姜沐风，爷爷他，爷爷他……”
“爷爷没事。”
她松了口气。
陆晚晚突然觉得，姜寒川虽然对自己很坏，脾气暴躁，但他是真心关心自己。
“姜沐风，谢谢你，你帮了我太多……”
她看着他俊朗的轮廓，鼻腔里发酸。
“不客气。”他低笑一声，“既然我答应了你爷爷，你是他亲孙女，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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