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威力
贺屹南携沈珝砚出现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的时候，似乎是在暗潮汹涌的湖面里丢进了一个巨石。
瞬间激起千层浪。
几乎是所有人，瞬间就将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
惊讶，诧异，好奇，以及各种探究的目光全数集中在他们身上。
而沈珝砚身侧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成为全场焦点而有半分的怯场。
相反的，他好像习惯了这种一出现就是全场焦点的感觉。
傲视群雄，独领风骚。
甚至还觉得他们此刻的反应还不够，所以干脆将沈珝砚挽着他的手给拿下来，改为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一起往里面走去。
知道他张扬，但不知道这么张扬。
沈珝砚有那么两秒钟的怔愣，然后才跟上贺屹南的节奏，踩着众人八卦好奇又不敢多言的目光往宴会厅里面走去。
有过于直接的目光投来时，贺屹南一记眼神过去，那人便气势瞬间弱了下去，转头去看别的。
好像恨不得此时宴会厅里面有一个地洞可以钻进去一样。
沈珝砚不由得想起贺屹南先前说的那句话。
他说：又有几个人敢真站在我面前提你跟周尤以前的关系？
果然，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一路走过去，贺屹南中间还停下来跟几个认识的人寒暄了几句。
表面上看像是在寒暄，实则被寒暄的那几个人，都紧张到冒汗，恨不得马上跟沈哲撇清关系。
就差来一句，现在就回去不在这个破宴会上多待一秒钟。
贺屹南则是让他们玩得尽兴，好像贺氏集团才是这次宴会的发起人一样。
连带着沈珝砚，都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沈小姐”。
沈家破产之后，沈珝砚还没被这些宋城权贵们正眼瞧过。
莫名的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这种感觉没在脑海里盘旋多久，沈珝砚就看到沈哲跟夏晚晴一道过来。
贺屹南则是给侍应生示意，从侍应生手中的托盘里面拿了两杯香槟出来，一杯递给了沈珝砚，一杯留在自己手里。
轻轻碰了一下，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似乎是香槟的质量一般，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彼时，沈哲走了过来，瞧见贺屹南拧眉的表情。
问道：“贺总，是对宴会有什么不满意吗？”
贺屹南将刚刚抿了一口的香槟放在旁边的桌上，看向沈哲，目光自然就移到站在沈哲身侧的夏晚晴身上。
他跟夏晚晴说：“季助理，香槟这么涩是怎么上得了宴会的？离开贺氏之后，业务能力不升反降。”
贺屹南直接越过沈哲跟夏晚晴对话，而且还是挑刺的那种。
以上司的口吻。
没给沈哲面子，也没给夏晚晴面子。
沈珝砚提醒贺屹南一句，“她叫夏晚晴，不是季舒。”
贺屹南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自我纠正：“夏助理。”
这种当面揭穿人短处的行为，不是贺屹南的风格，而且面对的还是个姑娘。
贺屹南很少跟女人一般见识，也不会锱铢必较。
可偏偏在夏晚晴这件事上，没打算息事宁人。
现在夏晚晴毕竟是沈哲的人，当着他的面这般揭人家老底，沈哲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轻咳一声，说道：“贺总，夏晚晴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助理。”
而后，夏晚晴从手包里面拿了一张名片出来，递到贺屹南面前。
简约的名片上就印了夏晚晴的名字，打上了Rockefeller的英文。
贺屹南接过名片，拿在手中把玩，淡笑。
他这个笑其实还挺凉薄的。
沈珝砚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知道他今天来这个宴会，肯定不单单是来看看这个宴会上到底来了谁，到底谁想跟洛克菲勒财团亲近。
片刻，贺屹南敛了脸上的笑，将名片对折。
丢进了刚才他说口感不好的香槟杯里。
香槟将名片淹没，名片上面的名字在杯子和液体的折射下，变得模糊。
没等沈哲跟夏晚晴因为这件事愤怒，觉得被羞辱。
贺屹南便先开了口，说道：“要是沈总公司里面都是夏晚晴这样的人，别说让宋城的资本市场重新洗牌，你在宋城能待满半年，都得算是洛克菲勒财团资金雄厚。”
忍了很久的夏晚晴在被贺屹南一再的针对之后，终究是忍不住。
她眼眶泛红地看着贺屹南，好似受了很多的委屈。
她问贺屹南：“贺总，我好歹跟你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必在分道扬镳之后这般诋毁我？我是个女人，你要这样诋毁一个认真工作的女人吗？”
贺屹南表情淡淡，说道：“是在我手底下工作五年，不是‘跟了我五年’，这话听起来，好像我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后半句话贺屹南的音量不大不小，周围的人也都听了过去。
在这个圈子里面，其实老板跟女秘书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挺常见的事情。
夏晚晴长得还算不错，前凸后翘的，这一身墨绿色的礼服穿在身上，事业线清楚明了。
一时间，夏晚晴觉得周围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夏晚晴解释一句：“是，我只是在你手底下工作，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屹南这下却不做任何的回应，只是伸手揽着沈珝砚的肩膀。
这个动作无非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身边现在有正牌女朋友在，就算他们两当初有什么，贺屹南也不会承认的。
在场的人不敢说贺屹南的是非，但夏晚晴已经跟贺氏集团没有关系，谈论她，并不会招来什么祸事。
不知道是谁小声提了一句。
“就是这个夏晚晴啊，先前跑到阳城去勾引了段家大公子，被段太太追到酒店里面去打了一顿。”
“我怎么听说是在餐厅里面啊？”
“餐厅还是酒店，有那么重要吗？反正肯定是去勾引段家大公子被正房打了。”
“知三当三啊，不要脸！”
或许是贺屹南主动挑起了讨伐夏晚晴的头，所以宴会厅里面对她的议论越来越多。
末了，贺屹南语气很冷地问夏晚晴：“感受到了吗，造黄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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