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习惯
第一百二十章 习惯
“不仅仅是朋友，更像是一种……习惯。”
“习惯？”林婕重复着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对，习惯。”我肯定地点点头。
“习惯了你在身边，习惯了你的关心，习惯了你的好。”
”以前我没意识到，但现在你突然要离开。”
“要和别人在一起，我才发现，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林婕沉默了，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赵辉……”
林婕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只是习惯？”
林婕重复着我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心里咯噔一下。
暗骂自己嘴笨，怎么就说出这么个词！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手忙脚乱地解释，却越描越黑。
“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
我承认。
我说“习惯”两个字的时候，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我只是单纯地觉得。
林婕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
就像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咖啡。
就像每天晚上都要刷牙洗脸一样自然。
我放下水杯。
看着面前的林婕。
“我…林婕，我。”
林婕皱了皱秀美的眉毛。
她看着我。
“赵辉，你知道吗，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
“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明确的感受到你的回答。”
“你那时，结婚了，又离婚了。”
“你离婚后我以为你愿意和我说话，愿意和我出去吃饭，是因为你心里有我。”
“可是，上次见面，你那样的态度。”
“我突然发现我看不清楚你…看不清你的内心是什么想法。”
“你这次…跑到这里来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愣住了，脑子嗡嗡作响，像有一百只蜜蜂在我耳边嗡嗡叫。
“林婕，我……”
我想解释，想说点什么。
但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苦笑了一下，眼眶泛红。
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赵辉，你知不知道，‘习惯’这两个字。”
“对一个喜欢你这么多年的女人来说，有多残忍？”
我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我到底对林婕是什么样的感情？
林婕的话像一记闷棍，狠狠地敲打在我的心上。
让我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翻江倒海。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告诉她。
我对她不仅仅是习惯，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无力地呢喃。
是啊，我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朋友？妹妹？
还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因为我怕。
怕从自己嘴里说出的答案，会彻底伤了她的心。
林婕见我不说话，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淡淡地说道。
“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她便起身。
“林婕！”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婕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我的手。
她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我抓着。
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
“怎么？赵大老板这是要开始关心员工的私生活了吗？”
“你别这样说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被她的话刺痛，心里一阵烦躁。
“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婕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一丝期待。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我是什么意思？
我来找她，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走。
不想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我凭什么？
就凭我曾经拒绝过她？
就凭她喜欢我？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给出答案。
林婕看着我，眼神渐渐变得失望。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
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赵辉，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
林婕的眼神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地扎在我心上。
我突然就慌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我身边溜走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你别走……”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厉害。
林婕那句“我知道答案了”。
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讨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尤其是在感情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上。
我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林婕，你能不能别把我想得那么复杂？”
“我承认，我心里是有点乱，但我……”
“你什么？”
她挑衅般地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嘲讽。
“你想说你其实也喜欢我？”
“你想说你后悔了？”
“你想说你发现自己离不开我了？”
我被她一连串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
我发现自己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人。
站在她面前。
所有的伪装和借口都显得那么无力。
“林婕！”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能不能别说了！”
她冷笑一声。
用力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
“林婕！”
我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抵在墙上。
语气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赵辉，”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不想再猜你的心思了，也不想再做那个永远等着你回应的人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几乎是哀求着。
“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她看着我，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
“我喜欢你！”
我几乎是吼出来了这句话。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让时间都静止了。
林婕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龙卷风。
将原本平静的内心搅了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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