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热度值+82
鉴于朗姆提起雨宫树理, 雨宫秀信忽然发现了一个bug。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雨宫秀信和雨宫树理，同时存在。
可是两个人都是他, 那现在的雨宫树理是谁啊！
雨宫秀信把这个问题抛给系统后，系统连夜翻出手册，找到了答案：
【宿主你见不到“雨宫树理”哒, 因为两个人都是你, 宿主又不能把灵魂劈成两份。
所以假如宿主要去见这个时间线的雨宫树理, 为了维护位面的稳定，世界意志会启动各种方案干扰你, 比如去的路上出车祸, 楼上的花瓶突然掉下来把您砸进医院，临时接到组织的任务……】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雨宫秀信连忙制止, 怎么感觉在咒他？
他略一思索，接着又问：“不能双开……那我能在这个世界线切号吗？原则上只要一次性，只操纵一个人物, 就行了吧？”
【那宿主要加油抽到对应道具嗷。】
懂了。
雨宫秀信关掉了晶蓝色的光屏。
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在昔日同期的面前, 他一直以“司木露”的身份出现, 直到现在，系统也没有提醒他偏差值上升，看来他的推测是对的，接下来得好好规划下, 怎么利用这个人设，攒热度值了。
……
第二天早上, 雨宫秀信去了郊外的基地, 他原本想看看能不能随机刷新出诸伏景光, 雨宫树理被琴酒拖去训练体能的就是那个基地，知道诸伏景光经常在那里练习射击维持手感。
不过今天不巧，他到后，视线在射击场飞快地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人。
但是见到了另一个熟人，后来帮助雨宫树理挑选出适合的枪支的南田教练。
五年前的南田教练，面容还没有那么严肃，甚至有点刚入社会不久的毛头小子的感觉，此时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检查和保养射击场的枪支，发现雨宫秀信像是在找人，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喊住雨宫秀信，问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南田教练？”雨宫秀信语气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不不不，我还不是教练。”南田羞红了脸连忙解释。
“别妄自菲薄，未来会是的。”雨宫秀信微笑着说，“我想试下枪，帮我安排下吧，型号就用你手上那把。”
来都来了，不干点什么也说不过去，至于枪支……他纯粹是懒得选了。
雨宫秀信的射击数值可是a+，无论任何枪械，使用时，就像原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自然，非常不合理地不存在丝毫手感的差距，影响射击的效果。
“非常感谢！”
南田却一副与有荣焉的夸张模样，倒是把雨宫秀信弄得有些尴尬，只能端着脸，假装没发现。
南田很快帮他设置好了靶场，雨宫秀信摸了摸脸上冰凉的面具，见南田好奇地盯着他，雨宫秀信偏头笑了下，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检查了一下桌上的枪支。
这是一款小口径的步枪，他戴上耳机，举起枪，将视线与准星保持在同一水平线，枪托抵肩，减少后坐力对手臂的负担，凭着感觉，扣下了扳机。
子弹出膛，刺鼻的硝烟味扩散开来，电子屏里很快响起扫描射靶后的结果，十环。
雨宫秀信一共试了十次，几乎都在同一个位置，百发百中，然后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地收起了枪支。
不愧是他，完全没有手生的感觉。
雨宫秀信揉了揉抵久了枪托有些僵硬的肩窝，准备走了，回头时才发现南田已经看傻了。
“大人的代号究竟是——”南田怀着激动的心情，脱口而出，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冒昧，连忙找补，“大人的射击水平实在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出彩的，我只是想在别人问起这个记录的事情的时候，多和别人介绍下大人。”
雨宫秀信一怔。
他重新看向电子屏上的数值。
说起来，南田后来成为教练后，确实向雨宫树理吹嘘过他。
难道就是这个时候？
雨宫秀信正要回答，背后却传来口哨声。
他回过头，射击场的门口，站着一个背着狙击枪的短发女人，化着浓妆，左眼下是凤尾蝶图案的黑色文身。
“你就是那个据说射击很厉害的小白脸？还不错嘛，本来以为是靠女人进入组织，还算有点本事。我的代号是基安蒂，和你一样，是狙击手。”女人刻薄地夸耀着。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感觉小白脸说得不是哥哥】
【是已经碰瓷成功的莱伊吧】
【哥哥的表情好懵逼】
【虽然但是，哥哥确实只露出半张脸也很帅啊】
“很遗憾，这位小姐，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大概率不是你说的那个人。”雨宫秀信似笑非笑地纠正，“司木露，是我的代号。”
基安蒂面色一僵，有点尴尬。
她听说组织最近来了个新人，射击的水平很高，和她的定位重了，基安蒂有点“狙击手相轻”，尤其知道对方还是通过女人混入的组织，就更看不上那家伙了。
她到基地的时候，听说3号射击场来了个厉害人物，如果是原本就在组织的射击手，她大多都认识或者听说过，下意识以为是那个还没见过面的新人，特意过来看看。
在看见电子屏上出色的记录后，加上这人还是在射击场随手拿的一款、并不适合狙击的步枪——大多数狙击手，都有自己的偏好，以及射击习惯，手感也会影响射程和命中率，所以随身携带惯用的枪支。
基安蒂心下震惊，对他的偏见烟消云散，主动打了个招呼，想要和解。
没想到她居然认错了人。
基安蒂并不怀疑他在说谎。
那个新人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短短两个月就获得代号。
“啊、哦，你小子，水平还不错。”基安蒂沉默了半天，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多谢。”雨宫秀信微笑着回应。
“基安蒂，你走得太快了。”这时，基安蒂的搭档科恩也终于赶到了3号射击场，他们平时常用的是5号的模拟射击场，科恩差点没追上基安蒂。
基安蒂从未有过这么想念科恩！
“你忙吧，我们也该训练了。”基安蒂赶紧转移话题，拽着科恩跑路了。
其实基安蒂不走，雨宫秀信原本也打算离开了。
看来赤井秀一已经碰瓷成功，加入了组织。
他思考着这个问题，走出射击场的时候，南田就像一个小迷弟一样，尊敬地朝他九十度鞠躬恭送，雨宫秀信有些无语，决定以后用这个号的时候，少来这地方，摆了摆手，没在意。
……
雨宫秀信离开训练基地不久，便收到了朗姆发来的消息，说是有事相商，且发来了一个地址。
朗姆是个急性子，昨晚才让他回去好好考虑下，今天就催着他要回答了。
雨宫秀信回了个“收到”，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朗姆这次定的地点……是一家高级一点的寿司店。
半露天的观景餐厅，从楼上往下，城市的霓虹斑斓又模糊，像是彩色的像素格。
他之前路过这里，约半公里的地方，就是他买面具时经过那家游乐园。
此时游乐园像是在举办什么活动，接连升起的烟花在天空不断炸开，将周围的环境晕染得像光学污染一样绚丽。
除了朗姆，餐厅里还有其他人在。
上午才见过的基安蒂、科恩。
以及，赤井秀一。
或者说，诸星大。
雨宫秀信仔细一看竟发现在这里的全是狙击手，朗姆召集这么多狙击手干嘛，玩消消乐吗？
他心里吐槽着，面上却波澜不惊。
不过，朗姆此时就和赤井秀一见面了，仓库那段剧情怎么办？虽然那个时候的朗姆好像易了容。
“哟，来了啊。这位是组织的新人，诸星大，和你一样，是神枪手。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帮忙，参与对新人的考核。”朗姆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看着他。
“什么样的考核？”雨宫秀信看了眼诸星大。
“成为正式成员，获得代号的考核。”朗姆缓缓地说。
此话一出，作为当事人的雨宫秀信和诸星大还没有反应，坐在朗姆对面的基安蒂下意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什么？！我是说……会不会太早了点，他加入组织没多久吧，我和科恩都用了好几年……”
科恩伸手拉住了她，基安蒂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逐渐降低了音量。
“最近琴酒处理了不少老鼠，很多活儿没人干，正是缺人的时候，和你们不能比。除了诸星大，还有几个人打算提拔。”朗姆和气地开解。
雨宫秀信：“……”
可是组织新招进来的都是“老鼠”呢。
基安蒂被朗姆说服，虽然认为诸星大捡漏，还是坐回了原位。
“你们互相打个招呼吧。”朗姆打着圆场。
“你好，我是诸星大。”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人，用幽深锐利的绿眸冷静地观察着他，主动打了个招呼，语气却是他惯有的冷漠。
“司木露，和你一样，是狙击手。”雨宫秀信淡淡地道。
桌上放着一份拆开的牛皮袋，朗姆把东西递给了他。
“里面是靶子的情报，就在这个平台能看到的某个公寓里，你和诸星大同时开枪，基安蒂他们充当裁判，大家比比看吧，谁才是组织里最优秀的神枪手。”朗姆哈哈大笑着，提出了考核的规则。
诸星大提前看过了上面的资料，差不多推测出了朗姆的打算，听见对方这么说，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他敏锐地察觉，原本对他怀有敌意的基安蒂，在朗姆说完规则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忽然带上了露骨的同情。
司木露。
眼前的男子脸上戴着像是化妆舞会上的银色半面具，特征明显。
在他潜伏黑衣组织之前，fbi搜集了不少和组织有关的情报，其中，并未提到这个代号。
从他们聊天中透露的信息来看，司木露在组织里的地位不会低，而且实力出众。
诸星大不动声色地分析着。
雨宫秀信粗略地翻完资料，发现目标竟是政府高官。
……他要是当着某fbi的面，真把人干掉了，洗白之路就彻底断绝了，虽然这个马甲迟早得扔，但是他之前在警校埋的伏笔，不是白费了？
而且他也不想杀人。
雨宫秀信略一思索，将文件放回了纸袋。
“目标只有一个，谁先谁后，运气的占比太大，有失公平。”他假装无奈，接着提议，“我有另一个主意。”
此时，正好游乐园的上空，又爆发了新一轮的烟花。
烟花发出巨大的响声，在最高点盛放，然后向着周围坠落，逐渐消失。
千紫万红的光芒映照着男子脸上银白色的面具，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游乐园不是在举行烟火大会吗？很多小孩子买了氢气球，飞得到处都是，我们来比比看，谁射下来的气球最多吧。”
“你要往人群里射击？！”基安蒂瞪大着双眼，她一直以为自己够疯了，有时候会为了练习手感，多接任务，找人当活靶子。
司木露却想对着人群，直接开枪？
他们又不是恐怖分子！
“烟花声会掩盖枪声，只要诸星不失手，想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混乱吧。”雨宫秀信反正是不会打偏的。
他相信赤井秀一也不可能会。
诸星大沉默许久，冷冷地注视着他，似乎在判断着什么，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朗姆也同意了。
诸星大自备了狙击枪，朗姆叫他来的时候，又没交代清楚，雨宫秀信没带，于是找基安蒂借了下。
基安蒂刚要把枪给他，一直没开口的科恩主动地道：“基安蒂的psg-1没有机械瞄具，我的m24 sws要更适合点。”
他虽然不像基安蒂一样排斥新人，但是今天上午在组织的基地时，他同样看见了司木露留在电子屏上的数字，同为狙击手，科恩认可并佩服司木露的实力。相较起来，尽管听说诸星大的射击水平也很高，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科恩还是更偏向司木露一些。
【哇哦，刺激】
【秀一vs秀信】
【哥哥居然是个疯批吗，往人群扫射，什么恐怖分子行为】
【秀信和秀一谁更厉害啊】
【不是，说好的白月光呢，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的！！不然樱花手链怎么解释】
【秀信没说过自己有苦衷吧，只是很爱妹妹】
【希望妹妹活在阳光下≠秀信是红方】
【妹妹也没多阳光，转头就进组织了】
【树理现在不在组织吗？】
【感觉上一话朗姆的台词，应该还不知道妹妹一样黑吧】
弹幕议论纷纷的时候，雨宫秀信接过科恩的枪，不徐不疾地调试了一下，挑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架好了狙击枪。
“计时三分钟，三、二、一——开始！”
不远处的游乐园，烟花接连升空，华丽又锣鼓喧天。
雨宫秀信仍旧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对准了冉冉升起的目标。
砰——
枪响声惊扰了夜晚的温馨，却在烟火的遮掩下，转瞬间失去了痕迹。
尖锐的呼啸声略过耳侧，火光于黑暗中一闪而逝。
子弹击穿了高空的氢气球，底下的孩子迷惘地看着天空中的气球不断被引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诸星大和雨宫秀信都默契地选择了，气球飞到最高点的时候，才将其击落。
雨宫秀信眼中闪烁着明锐的光芒，透过瞄准镜，从容不迫地寻找着气球，扣下扳机。
在发现诸星大打穿的气球比他要多几个，雨宫秀信终于承认，面具确实很遮挡视线，随手扯下了它。
砰——
又是一枪，雨宫秀信和诸星大几乎同时地打穿最后一个气球。
“时、时间到！！”基安蒂这才发现自己激动得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她大喘气着，连忙问科恩，“谁赢了？！”
“最后一颗气球，司木露先扣的扳机，应该子弹更先到。”科恩用的望远镜查看，没有高速摄像头，无法清晰地判断，是谁获胜，只是凭感觉，应该是司木露。
“啧，你非要戴面具干什么？早摘下来早赢了。”基安蒂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个帅哥，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赤井秀一和他又不是同期，雨宫秀信在警方隶属sat，身份本就具有一定保密性，加上组织也帮他做了掩饰，他其实不担心赤井秀一看见他的脸后，会查到什么，戴面具只是以防万一，听见基安蒂这么说，也不辩驳，只是笑了下。
“也有可能，诸星也有保留。”雨宫秀信侧眸望着输了后依旧面无表情的长发男人，意有所指。
“不，我已经尽力了。”诸星大平静地道。
“居然能和司木露不分胜负，我没有看错你。”朗姆爽朗地笑着，拍了拍诸星大的肩，“关于你的代号，rye，怎么样？那位大人给了我几个备选，感觉你适合这个名字。”
“很好。”诸星大微微眯起眼，扯了下嘴角，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莱伊（rye）脸上的笑很淡，转瞬即逝，也并非温和的笑意，而是一种锐利的表情。
“还有一个新人的代号，司木露，你昨晚见过那个，对他的印象怎么样？”朗姆接着看向雨宫秀信。
昨晚？
“你是说绿川吗？就叫苏格兰吧。”雨宫秀信面不改色地说，“都是威士忌，干脆凑一块儿。”
其他人：“……”
虽说有点随便，两人的代号姑且就这么定下了。
【草，苏格兰知道自己的代号是秀信定的吗】
【把威士忌放一起可还行】
【全都是卧底啊喂】
【威士忌组的由来√】
【结果还是没说谁更厉害】
【表面上哥哥赢了一枪，实际上两人都没出全力？】
【我站哥哥，戴着面具狙，简直是地狱模式】
【但是莱伊在m24可是八百里外射中凶手的神（手动狗头】
【柯幻片，小场面】
最后弹幕也没有争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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