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大势已去，可怜的外婆
纪修年眉眼疏冷：“炮口平直微下开，没让你照着暗道，直接往下开炮。”
“我看过了，里面楼梯材质特殊，下面崩塌不了，一楼是剩的实验人，正好能干掉剩下的实验人。”
“三楼有新型玻璃，能防手榴弹，算好角度，顶多掀到三楼顶，老夫人位置在三楼，且不在主大厅，不会有问题。”
“至于五楼关押的人，更波及不到。”
洛翼开了几十年炮的人，手难得抖了一下，绷着脸道：“……你、能算好这角度。？”
纪修年缓缓点头：“能，我来。”
玩黑客的对数字向来是敏锐，再加上纪修年在军队待过，这些炮台的波及范围和威力也都了解。
水下实验室构造同样看过。
电脑计算出角度。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点一点，精准的调整小型炮台的位置，危险范围内遣散的自己人。
轰地一声！
巨大的声响，火光冲天。
虞鸢肉眼可见，上面的假实验室如同被爆破的大楼，一炮轰飞，脱落的大片墙壁随着可怕的冲击力，全都往前掉进了海里。
焦黑的土地上。
水下实验室一楼被轰塌、震碎、尚未来得及出来的实验人被轰了个血肉模糊。
冲击波精准的掀到了三楼。
虽然被大片上方倒塌的东西挡住，没能直观看见破碎的玻璃龟壳，但老琼斯咳嗽的暴吼声，已经通过扩音器传了上来。
“谁！”
“谁干的！”
“啊啊啊啊！你们这些强盗！！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鸢笑得乐不可支，手搭着纪修年肩膀，美眸闪着耀眼的光：“干得漂亮！”
“我们的代价就是替天行道，要不是外婆没找到，药剂没到手，真想直接轰下去！”
纪修年目光幽深，心里也同样痛快了一些，轻舒了一口气。
虞鸢等了一会儿，等上面掉落的东西，不再往下陷时。
她捏着手腕道：“里面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外面剩下的交给你们收尾了，我再下去看看！”
她快速跑去了大坑，瞅着上面一些凹陷的残垣断壁，踩着石头、断裂的桌椅，见缝插针的跳了下去。
身后传来响动。
她枪杆一斜，一转头，看见了跟来的纪修年：“你怎么也下来了？”
纪修年眸光沉沉：“陪你，不是说没危险吗？”
虞鸢努努嘴，示意他上去：“那也不行，万一有——不是，反正你快上去，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纪修年深深注视她：“不上，怕你玩脱。”
“……”
虞鸢狠狠一噎，瞬间想到了耳机里一声声惊惶又急促的声音，那是她玩脱吗？
她那也是没办法啊！
她挠挠头，正想说话，目光却突然瞟见了纪修年掌心上溢出的血迹，错愕：“等等，你手上怎么回事？”
纪修年瞥了一眼，淡定道：“没什么，指甲不小心划破了。”
“……”
虞鸢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气又急，张了张口，偏偏还莫名心虚的不敢说话。
纪修年牵起她的手：“走吧。”
两人一下去就看见了三楼破损的玻璃龟壳，主大厅已经被毁得不成样。
想跑的几个研究员被直接干掉。
两人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戴着透明玻璃头盔，拎着保险箱的老头身上。
说老头其实是低估了，比起他后面大玻璃容器里的满脸褶皱，瘦弱如麻杆一样的老太太。
老琼斯看起来倒是挺健硕，半点不像是七十多的人，反而像四五十的中年人。
他手放在墙壁一个按钮上，望着对面两人，恨声呵斥：“站着别动！”
“容器里可是你外婆，我要是手抖，不小心按了这个按钮，整个容器就会爆炸。”
两人脚步齐齐一停，目光看向了玻璃容器里，几乎浸在整个绿色液体里的老人。
老人只头部被玻璃头罩保护，隔开了水，一根呼吸管直接贴在鼻子上，瘦弱的手臂上还贴着不少仪器。
只上面的仪器显示着人还活着。
虞鸢心脏狠狠一颤，难以想象，这个像植物人的老人，会是自己的外婆。
她冷冷吐字：“好歹是你妻子，丧心病狂形容你，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老琼斯脸上的慈祥不复存在，笑得怪异：“不不不，这容器里的液体是价格高昂的营养液。”
“是我专门给她保命用，她可是我最深爱的试验品。”
虞鸢眼中酝酿着风暴：“呵。”
老琼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能先保命道：“你们放我走，我把我最深爱的试验品，安然无恙的还给你，如何？”
虞鸢不屑地嗤笑：“不如你把人还给我，我留你一个全尸，再给你立个碑？”
老琼斯眉目一阴：“听好了，孩子，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答应，你外婆可就要炸没了。”
“你可以试试，是你们枪快，还是我快——砰！”
他吐出了一个拟声词。
“你——”
虞鸢冷下眼，扫向他脑袋上的玻璃头盔，绝对是能防弹。
她啧了一声，将枪往后一扔，傻逼玩意，扔就扔，反正她又不止一把。
纪修年看向她的动作，同样照做。
大概是威胁到了人。
老琼斯终于慈祥了起来：“好孩子，帮我联系安德烈，你们的人准备直升机，我可不放心。”
不好意思。
安德烈就算来了，估计也被外围的兄弟们抓了。
虞鸢心下吐槽，还未说完，一道苍老又吃力的声音忽然响起。
“别……答……应……他。”
只见许是因为各种爆炸和响动，容器里的老人睁开眼，虚弱却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老琼斯。
“……我活不了、多久，用我换他，划算。”
虞鸢神色微动，唤道：“外婆。”
老人视线轻轻的看向她，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是想对她笑：“……孩子，替外婆，杀了他。”
老琼斯嘴皮子抖动，老眼闪过怒意和怕意，急忙道：“别听她瞎说！”
“药剂在保险箱里，只要注射下去，她就能好起来，你们让我走，保险箱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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