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暗之前
不管是中原还是龙国的百姓，其实愿望都大差不差。
只要是人都会许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然后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会求暴富。这让纪火很是为难，就这点香火钱祂就算绞尽脑汁都没法儿让人暴富。
就像某全职网文作者求暴富，财神爷想了许久都想不到有啥能让人家暴富一样，最后只让人把欠的债还了一样……
除此之外，健康问题，是每个人都会求的。
在这以后，求升官的也有，求生意兴隆的有，求子的也有。
还有个比较有意思的事，纪火以前闲着无聊看这些愿望时还做过统计。
只要是女人，百分百都会求姻缘问题，其中包括搞定老公，搞定小三，搞定英俊多金的相亲对象也有。
男人的话，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求姻缘。然而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求桃花……
姻缘和桃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只是这些纪火都没有回应，然后总会莫名其妙人家就心想事成了。
当纪火将这事儿当成玩笑说出来后，夏凝裳也是有些惊讶。
应芒安静听着，这时才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的香火足够多了，你的神庙也就变得灵气充沛。当百姓在这里许愿时，冥冥中就会有力量在帮助他们实现心愿。”
纪火明白了这意思，问道：
“言出法随？”
“便是这个意思。”
应芒解释道：
“以前我也不明白这个道理，是后来无数次窥伺人间后才发现的。”
祂认真道：
“语言是种力量。天天唉声叹气，说自己身体不好，运气不好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身体运气不好。”
“每天都鼓励自己，给自己打气，说自己会暴富的人，自然而然也会富有起来。”
“你们人族有句古话叫‘祸从口出’，其实福也是从口出的。”
纪火和夏凝裳都静静听着，认真思索。
应芒背负着双手，看着远处神庙里那些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百姓，平淡道：
“其实冥冥中自有天意，自有天命，每个人命运都不同。可命也不是无法改变，积德行善便是其中的一个法子。”
祂抬头望着天空，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轻声道：
“这天空某看不清，一些规律某也看不清。不过你们中原有许多古籍，某以前看时，发现那些古人真找到了一些规律，可以窥视到这一方天地。”
“所以某也知面相，知卜卦，从面相里能看到一些人的命运走向。”
“后来某也曾做过测试，用化身变成算命先生行走江湖，告诉那些命苦的人他们未来的命数。”
“有的人知道后，便终日沉沦，碌碌无为过完这一生，和命运一致。”
“不过……”
应芒陷入了回忆，轻笑道：“某也曾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当某告诉他们未来悲苦的人生后，那些凡人便想着既然未来是那般，那便怎么开心怎么来。”
“于是那些凡人也不在乎财富，结交好友，救济百姓，做了许多善事，主打一个开心就好。”
“说来也有趣，那些人后来的运势变得越来越好，生活和事业也不断向上攀升。”
“等几年后，某再次来到他们身边，发现他们的面相变了，命运也变了。”
纪火轻叹着点点头：“积德行善，说是这般说，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没错。”夏凝裳伸手挽了下秀发，轻声道：
“人心险恶，环境如此，又有谁敢积德行善。”
三人聊得有些沉默，纪火看着那神庙，心里一动，忽然问道：
“我还真有些好奇，我那神像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
夏凝裳干笑一声，“下次咱回来再看吧。”
“也好。”纪火点点头。
三人一路往北，沿途见到不少牛羊马匹，还有许多放牧的百姓。
只是再往北走就开始变冷了，即便现在还是夏天。
等到了龙国的边缘时，地上已经结着薄薄的一层冰。
远处是一条漆黑的线，那条线如同结界一般，让人看不清线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那边的天空同样是漆黑一片。
夏凝裳抿抿嘴，严肃道：
“黑暗侵袭比之前快了许多，我记得之前还有好一段距离才能看到黑暗。”
“这黑暗是自古就有的？”纪火问道。
从那条线传来的寒风，即便隔得这么远，也让人冻得直打哆嗦。
“没错，”夏凝裳解释道：“以前龙国的边缘就出现了这条线，是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不知多少龙帝派人进去一探究竟，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哥当初夺得帝位，就发现了这处黑暗，那时我们翻了许多古籍，才知道龙国还有这种隐患。”
“这黑暗一直在往人间侵袭，这么多年来，都不知吞噬了多少土地。”
“以前也有龙帝进入其中，同样没有回来。”
“因为太过危险，我哥发现这个情况后才一直想着将龙国南迁，更是早就做好了灭掉赵国的打算。”
纪火眯着眼，祂的大地之力蔓延过去，却发现一旦进入黑暗之中，就会失去联系，像是隔绝了一般。
应芒看着那处黑暗，说道：
“我只能感应到，那里已经不是人间范畴。”
纪火道：“上次我化成香火神灵时，曾和里面的东西打过交道，虽然看不清祂，不过我们现在的实力，该是不比祂弱。”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进去吧。”
三人来到这黑暗面前，发现真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管是地面还是天空，都像是一片结界般吞噬一切。
那黑暗上，能见着隐隐有怨气缠绕，时不时一道黑烟从里面飞出来。
纪火先是捡了一块小石头扔进去，好家伙，连涟漪都没有。
祂想了想，又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扔了进去。
石头骤然消失，紧接着才是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结果这石头砸进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纪火这才放弃。
祂先是拿出罗盘，见着指针直勾勾指向黑暗中。
又拿出金币，往上一弹，心里直接冒出一个字：
【吉！】
这才收回金币，笑道：
“那我们进去吧。”
应芒嘘着眼问道：
“你每次做事之前都这样来上一番？”
“差不多吧，防患于未然。”纪火摸摸鼻子道。
“挺苟的。”应芒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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