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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小九正式坐堂


  小九自治好了县令夫人,白大夫新给她办了个诊堂,一个很小的隔间,但里头的装饰无一不是精细。

  一些女子病妇人病全放到小九这边,来看诊的女客们也欢喜的紧,一些对男子难言的病情,她们与一个女娃娃来说,是没有半点阻碍。

  何况小九的医术相传十分高明,白大夫甚至对外放言,小徒弟的医术远胜过他。

  是以不少人闻风而来,想知道一个近五岁的女童能看病,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妹妹长得可真真是好看!”

  又被捏了脸,小九坐在椅子上严肃都快保不住。

  “这般妙人儿做什么小大夫,不如随我出去学歌舞,保证能赚得盆满钵满!”

  说话的是伶人舞姬,艳冠整个黎城,据说高官才子无一不是她的入幕之宾。

  “姐姐还请自重!”

  小九把她的手推开,好想冲外面的师傅喊救命。

  “你个小娃娃还知道什么叫自重呢?来来,替姐姐瞧瞧,瞧得好姐姐把这个赏给你做个玩物!”

  水柔姑娘从精致的荷包里拿出来一粒圆珠子,本不在意的小九,目光悠然转了过去。

  灵珠?

  她找了那么久没找到一颗,没想到不找了居然出现了。

  “姐姐说话可算数?”

  “我商水柔还未做过不算数的事!”

  不再看商水柔不顺眼了,小九把手指搭了上去,察觉脉象有异,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商水柔“咯咯”一笑,散漫柔弱道:“你不是大夫?你瞧不出?”

  这般不配合的病人小九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隐瞒对她可没什么用。

  放开灵识,一眼就将商水柔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瞧见她腰腹间的怪异恶疮,当即笑了起来。

  “若我没诊错,姐姐是得了蛇缠腰。”

  商水柔一惊,“竟是蛇缠腰,我还以为是什么小疮。”

  小九拿起毛笔润了润笔锋,在纸上开始开单方。

  “此疮开始不显,后来就会瘙痒灼烧,渐出水泡后有头痛发热四肢身体无力等症状。”

  小九一一道来,每一点都说中了商水柔的症候,听得商水柔诧异的再不敢小看了小九。

  “那这病可有得治,据说得了此疮长满腰就离死期不远了。”

  之前,她以为她也像其他姐妹一般得了不治的脏病,就一直拖着麻痹自己,若不是听说县令夫人的恶疾让一个小姑娘给治好了,又身上实在怪异难忍,她也不会跑来这一趟。

  “哪里来的歪传,长满腰也不过溃烂难治一些,哪就要命了。”

  小九手里的笔已经停了下来,“去抓药吧,药膏外敷,汤药内用。”

  说完小九看着珠子,那意思是一手单方一手珠子,不给珠子就不给单方。

  小眼神把商水柔看笑了。

  “可能治好?”

  “治不好你再来找我,我又不会跑。”

  商水柔这才笑着把珠子给了小九,“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意思,若是我收的徒儿能有这般灵性那就好了。”

  可惜世间小九只有一个!

  小九拿到珠子转悠了两下,手指再张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满足的拍拍肚子,小九把灵珠收进了福天洞地里,灵泉被使用得较多,有了这颗灵珠她要好好滋养滋养了。

  送走商水柔,小九端坐了片刻,又来了一位大家闺秀,陪同来的还有一位妇人。

  “小神医你快给我家姑娘瞧瞧,这寒冬腊岁的老是咳嗽,一经风吹日晒就犯病。眼见这就要说亲了,却整日离不得药罐,城中但凡是个男子都不愿意聘娶。”

  妇人说着就要垂泪,小九瞧了两眼,出声打断。

  “你去外头候着,这里留我与病人便可。”

  小九把人指使了出去,对女子招招手。

  “我将你娘支走了,你不用害怕。说说吧,你为何要装病?”

  少女没想到小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说这种话,撅着嘴不服。

  “我才没装病,你会不会治?不会我走了。”

  “你走得出我这个门,以后还有别的大夫的门,不然你要一直装下去?”

  小九倒是不在乎,但少女就不一定了,她若真是厉害的人就不会想到这种方式来逃避问题。

  少女瞪着眼睛,脾气发完的又坐在椅子上。

  小九打开陶罐从里头捻了个梅子,咬了一口,脆响在屋子里响动。吃完一颗又捻了一块果脯,桃子的甜香味满屋子溢散。

  “你这大夫怎的只管自己吃?”

  听她这么说小九看了看罐罐,意思意思的从里面拿了两个姜片。

  “喏,你吃了快走吧。”

  没病的人还问她讨吃的,小九还舍不得呢,治病和护住吃食相比,那还是自己的小罐罐比较重要。

  少女拿了姜片,咬了一口,又辣又甜,她当即吸了一口气。

  “有茶没有?这姜好是够味。”

  小九指了指旁边的茶几,茶有,可得自己动手。

  少女也不介意,倒了喝了两口将杯子团在手里。

  “我叫余小蝶,你叫什么?”

  “小九。”小九看她一眼,这是不装了?

  “你还有没有别的吃的,我好饿,为了骗我家人我都不敢吃饱。”

  她问得理所当然,小九怪异。“撒谎比肚子饿重要?我这里又不是饭食馆子,没有吃的。”

  谁知余小蝶却动了动鼻子,“我都闻到糕点味了,还有杏仁儿香。”

  竖起眼仁,小九火速掩住抽屉。

  “你快走吧,我不治你!”

  “嗬,不是你要我留下的,我快饿死你也不可怜可怜我,还说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呢,一点不亲善!”

  “你才奇怪呢,说好装病呢,你继续装,我下回不揭穿你了。”

  都怪她嘴欠,招来这么一个跟她抢吃的貔貅。

  “你以为我想,我娘要将我许给威州表哥,若是许个正妻我也不与他们计较,捏着鼻子过日子就是。可我那表哥是有正妻的,我过去只能是个端洗脚盆子的小妾。”

  余小蝶嘟嘟囔囔,“威州那个地方,地穷人恶,人生地不熟的,我去那还能活命吗?况且我那姨母是个眼高于顶的,早就瞧不上我家,何苦来哉我自找着去受罪。”

  “哦。”小九对这些不是太懂,无法对余小蝶的处境感同身受。

  只是做小妾确实不太好,她家中爹娘就不许哥哥们纳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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